行从宿主体内取了出来,这只小异形明显比半残废的丧尸还虚弱好几倍。
在它勉勉强强撞开了第一层薄薄的玻璃后,便将之前吸收的晶核能量给消耗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本能地意识到不利己的险境,它识相地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转而栖居在瓶内安静地吸收晶核残存不多的营养,安分得用下肢的血丝网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薄膜开开合合地蜷缩着,似在安眠。
“这是什么?”应天扬蹙着眉头凑近了玻璃瓶,直觉这里面的玩意儿不简单,“可别告诉我这是流产后还没死的胎儿,我真的会信的。”
他瞅着瓶内血呼啦咋的一团,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未成形的胎儿,且这个诡异的念头一起就再也消不掉,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云默自动过滤掉对方脑补的不良信息,面色严峻地解释道:“这是异形,来自于宇宙……不管你信不信,它的危害性很大。”
“它们喜欢寄生在血肉丰美的生物体内,以汲取生物体营养来达到自己存活的目的。而且异形的诞生方式极为血腥,破膛而生,穿肠而出,基本上被寄生的生物体在‘产’下异形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因为,异形的血液具有强烈的腐蚀性,ph值直逼高浓度硫酸……”
房间内突兀地沉静了下来,只剩下清冷的女声在所有人耳边回荡,就连半路从卫生间里推门而出的田宏义都在云默的解说中被震在了原地,心里震惊到无已加副,不禁为逃过一劫的肖琛暗暗庆幸。
原来……异形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默的信息透露慢慢完善,针对人类格局生死存亡的大事,她并没有隐瞒的想法。
目前她的力量还太渺小,不足以支撑生化战场的走向,而求助于大型组织的做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掌控住一部分先机,不至于让人类在后期束手束脚地被各方敌军打压。
而合作对象……这世上还有比国家更庞大更有凝聚性的组织么?
专注听着解说的赵易和应天扬早已认定了她是为国安局工作的人,自然而然地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对于一个身份特殊的“军人”,无论她说什么,他们定然认真听讲。
只是,她说的内容,实在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惊悚!
“而现在躺着的伤者。”云默转过头看着貌似不为环境所动、依旧在缝合伤口的赵易,对半死不活的肖琛轻声出口:“在取出异形幼生体后就成了这副样子,没有足够的恢复期和营养供应,他流失的生命力怕是补不回来。哪怕因为身体素质好而在几天内清醒了意识,生命力不足的身子也会变得很虚弱,就算普通的行走都会成为问题。”
应天扬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在听完云默的解释后,他看向玻璃瓶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惧意:“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让我通过侵入军部卫星连接到京都的政治中心,然后将这些信息转发出去,也好做到先下手为强,在异形未扩大化危害前扼杀它们。”
似是想通了什么般,他微微颔首。转手飞快地拿过笔记本,打开了个新的页面输入一连串相当复杂的指令,翻飞的指速越来越快,几乎在触摸键盘上连成了一片残影:“这么重要的情报,就算是死也得将信息传出去啊……不然的话,华夏离亡国也不远了……”
虽然很好奇云默是怎么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从哪儿弄来这么详细精密的生物情报的,但不在他接触范围内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毕竟,不该知道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那基本上等同于阎王爷的催命符,像他这么惜命的人还是少打听为妙啊,不然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在他看来,眼前这女孩十之七八是为华夏特殊行动部服务的精英分子。不然,哪家的孩子在这个年龄段会有如此庞大的知识量和武力值。
别说天才,天才遇见变态也得跪着。
赵易借着不断微弱的火光缝上了最后一针,起身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重重地喘了口气后摘下了沾血的橡胶手套,将工具都放到一旁的盘子内,他扯过床头的绷带开始给伤患缠上。
当他的视线再次凝上肖琛的伤疤时,已是满面复杂。
异形,寄生,宿主……他们似乎遇上了比丧尸更可怕的侵略者。
人类……不知道还能够活下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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