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哪怕只取出少量的脑细胞,都会让移植的人成为重度帕金森症。”
帕金森症?
杨清晨立时惊觉:“难道,王长河的帕金森,是给别人移植了脑细胞吗?”
王长河今年才四十四岁,而且从事的是法医行业,按照常理来推断,他也算是脑力劳动者,正常如果没有家族遗传的话,他得帕金森症的机率低于百分之一。
而如今他人到中年便得了这种病,相信他是细胞做了移植,远比相信他受了脑外伤更加可行。
听他说起这个名字,专家眉头一皱:“你,认识王长河?”
杨清晨道:“他是法医界的领军人物,我毕竟算是后辈,怎么会不认得?”
专家挤出一丝苦笑,没有答言。
宋小兵一直观察着这位专家的表情变化,他逼近对方的脸,道:“医生,其实,你做过这种手术的,是吗?”
“我?”专家脸色一变,“我,我当然没有。”
“你有。”宋小兵霸道的道:“曾经有一个女孩儿,被你做过手术之后,便不记得她的男朋友,之后,她男朋友曾经来到你的诊所闹过事,所以,他认得你。”
专家沉默了,似乎被人提及了自己这么多年从业经历的一个痛点,半响,他没有说话,最后,依旧语调平静的道:“其实,那次的手术,应该是失败的,几个人,我都没有保住。”
杨清晨当时就急了:“你真的给王长河做过脑细胞移植手术?你把他的细胞移植给了谁?”
专家低下头,道:“我的手术失败了,王长河因为脑细胞损伤过多,而过早的成为了帕金森症病人,而那两个人,也……”
“也什么?被移植的人,也都没有救过来吗?”
专家又一次沉默,似乎是不想回答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他轻轻的站起身来,将挂号单送还给他们,有气无力的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们把单子退了吧。”
这就是想走吗?
“医生,医生我还没问完呢……”宋小兵追在专家的屁后一个劲的问,可是专家却已经打开后面的帘子,走进去了。任凭宋小兵怎么在后面喊,他也充耳不闻。
杨清晨轻轻拍了拍宋小兵的肩膀,道:“行了,小兵,别问了,他都九十岁的人了,你这大嗓门再给人家吓到。”
烦燥的搔了搔头,宋小兵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
杨清晨分析道:“现在他给咱们的线索是,至少咱们可以确定,王长河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他把脑细胞移植了一部份给别人。但是,他移植给了谁呢?”
宋小兵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张照片,道:“王长河说不出来,但是这照片里的人,应该能知道吧。”
那个男人不知道是谁,总可以找到他的老婆。
当一缕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沈伟在沉睡中醒来,他发现自己是睡在一张暖暖的床上,床单是那种黄色的比卡丘图案的,蠢萌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