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晨知道,当经历了太多的失望之后,人就已经不想再重新提起希望了。
他拉过梓寒,道:“具体的情况,梓寒,你帮我介绍一下。知道多少,你就说多少,其余的,我再去警察局咨询。”
“嗯。”梓寒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具体的案子我也说不太好,本来,我爸是想借着农闲的时候,给别人干点苦力,赚点生活费,那天他们跟着货车上山,活干到半夜了才干完,因为这条山路左拐右拐的很危险,所以货车就说天亮下去,我爸他们就留山上过夜了,当时天太冷,山上的温度又特别低,我爸就喝了不少酒,然后睡着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和我爸在一个车里的两个人,全死了。”
“怎么死的?”
“被摇车的那个铁把给打死的,我爸当时还伸手拎起那个铁把看来着,看到两个死人,我爸吓得就往家跑,他说他害怕,躲在家里不敢出屋,结果警察第二天就找到家里来,把我爸带走了,愣说是我爸杀的,我爸就说自己冤枉,可是问他那天晚上干了什么,我爸却说真喝多了,啥也不知道,所以,他们就把这案子推到我爸头上了。”
杨清晨略略点头,从专业的角度分析,凶器上有张文才的指纹,这已经让他的杀人嫌疑加重了一分。
“当时警察有没有在现场找到别的脚印?”
“当天晚上下雨了,就算有脚印也冲刷掉了。”
杨清晨点了点头,道:“这件案子应该还有别的疑点,你把那个律师的电话给我一下。”
梓寒便取了一张写有律师电话的纸张递给了他:“这律师也不是很厉害,我感觉,他就是已经认定了我爸是凶手,可是我爸不是,我肯定他不是。”
杨清晨鼓励着梓寒道:“如果你认为他不是,那就尽自己的全力,找到他不是凶手的证据,不是明天还有一天吗?梓寒,现在开始,就和杨叔叔一起,再为你爸爸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梓寒又一次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坚信一个目标,不到最后一刻,一定不要放弃,这也是杨清晨以前教给她的道理。
杨清晨来到警局,提议想要再看一眼关于张文才这件案子的卷宗,亮出了自己法医的身份,可是对方却对他有些不耐烦:“杨法医,我觉得这件案子,我们已经走了刑侦程序,确立了案情,连法庭都过了,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了。”
“这是人命关天的案子,凶手一个劲的大叫委屈,我只是不想出现冤假错案。”
“你是法医,你不是法官,是不是冤假错案,你说了不算,而且,这里并不是你的职权范围,跨境执法,请你走正规手续。”
“我不是执法,我只是了解一下这个案情。”杨清晨道:“我是凶手女儿的干爹,做为一个家属,我想我有资格知道这案情的一切疑点。更何况,如果你们自认为你们对待案情没有任何纰漏的话,你们也应该不会怕别的执法人员看。”
“除非,你们自己也认为这个案子有些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