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啦,你吓不到我呢!”娅媛嬉笑着,然后,又认真地为风信子分析道,“听你这么说,你的主子应该是属于间歇性精神病,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这样的病人发病,往往会有一个诱因,你跟原来伺候她的人,打听打听,千万别碰触那个诱因,这样,你应该相对安全许多。”
“嗯!你说的对极了!”风信子连连点头,给了娅媛一副“没想到你是行家”的表情,“我去的报道的时候,伯尼管家就特地叮嘱过,不能让她接触任何的婴孩,声音、图片,连儿童用品都不行,否则她就会发疯——她会抢夺,会抓伤人,会歇斯底里,嚎啕大哭什么的,……我是听说的,目前还没见到过。”
“喔?怎么会这样?那你可要小心了!”娅媛有些心生恻隐,风信子疯主子的情况,使娅媛对她发疯的原因,有了一些揣测,估计是历经了什么生死离别的剧痛啊!
“防不胜防的!我可是连电视都不敢给她看的!”风信子满脸无奈的表情,“据说她有超能力,能听到次声波,一次,住在她附近的女奴生了个婴孩,她居然能听到看护她的人员都听不到的,婴孩的啼哭声,她顺着声音就摸去了,她抢走了人家的小孩,差点没闹出人命来!也因此,她被隔离到偏僻的小白楼,离群独居了……撄”
“好可伶的女人,听起来,极可能她生的小孩夭折了,让她受到太大打击,或者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由于同情,娅媛的心情,都跟着沉重了几分,“不聊了,时间差不多了,咋俩得上工了。”
娅媛说完,站起身来,打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又伸手取过与制服配套的花边帽,想要系到头上。
“我来帮你系。”风信子说道,“看你们家里,连面镜子都没有,咱们这里的主子,真不是一般的吝啬啊!”
“嘿嘿,多谢!”娅媛把帽子交给风信子,然后背转身去,由着风信子帮她戴上帽子,并系带子偿。
她们的帽子上,设计者为了美观,缝有两条长长的粉色飘带,需要佩戴者自己把两条飘带打结成自己喜欢的花样。
“咦?娅媛,你耳朵后面怎么有个胎记啊?”风信子把娅媛的帽子拿在手中没戴,还拿手指在娅媛的耳后,耳骨下方,摸了又摸,确定这是天生的,而不是别的什么“情况”弄出来的。
“啊呀,别弄了,痒死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娅媛被风信子弄的,痒得直耸肩,因为这个胎记长在如此特殊的位置,很少会被人发现,娅媛自己更不可能见到,它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个胎记,算是娅媛身上唯一的记号,除此以外,娅媛全身上下,连一个痣,或者斑点什么的,都没有长。
因为常年被娅媛的头发和耳朵遮挡,发现过她的胎记的人,没有几个,她养父,里希尔,和娅媛最后一次陪里希尔出席晚宴时,里希尔的美容顾问林恩,他当时还误以为是里希尔留下的吻痕,帮娅媛涂上了遮盖霜呢。
“天……太像了!简直是太像了!我刚才怎么没发现呢?要不是我确定你从前是自由人,我都得怀疑你是我主子紫罗兰的亲骨肉了!哪有人连胎记都长在同一位置,而且同样的颜色和形状的?这会不会太巧合了啊?”
“喂!赶快系帽子好了,嘟囔什么呢?怎么听不懂?”虽然这么说,但是娅媛心里“咚咚”地激跳了两声,自由人?亲骨肉?巧合?风信子使用过的几个字眼儿,不断地在娅媛的脑海里翻腾着!
“我是说,我的疯主子,耳朵后,也有个这样子的胎记,我昨天帮她梳头发的时候看到的,和你的,位置、颜色、和样子,完全相同吔!你说这会不会太巧合了啊?美女果真都是怪咖啊!”
风信子兀自感叹着,娅媛的心却疯魔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哪里会有这么巧合……”娅媛喃喃地叨念着。
“真的!我骗你干嘛?都是个半圆形,连颜色都是同样的玫紫色呢!我的疯主子看我关注她的胎记,她还说,她就是因为这个紫罗兰花苞状的胎记,男主人才给她赐名叫紫罗兰的……”
风信子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娅媛却早已听不进去了!
她的脑海里自动地重播、串联着风信子今天无意中说过的话语:同样的小酒窝,同样的枚紫色胎记,同样的位置,神似的外貌……
风信子已经给娅媛系好了帽子,走到了娅媛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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