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严父派人将天霖叫到二老所居住的庭院里。
天霖一进庭院,发现只有父亲严远坐在院中,院里平常用来吃饭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严父正在举杯独酌。
“父亲。”天霖笑着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天霖,来,和为父干一杯。”严远笑道。
父子干杯,一饮而尽。
“父亲,母亲为何要亲自下厨,不是派了丫鬟过来,伺候父亲母亲二人吗?”天霖灵识一扫,便发现严母正在厨房里一个人忙活,不由开口道。
“你母亲今天让那些丫鬟都放假了,非要自己亲自下厨不可。”严父笑道。
天霖看着满满的一桌菜,心中有些纳闷,思忖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竟然满二十岁了。”
想到这里,天霖不由得自责不已,幸而父母记得,让人叫自己过来吃饭,否则自己如何能想起来?
天霖只觉得愧疚,二十年前,母亲痛的死去活来,将自己带到这世界上,自己却连母亲受苦的日子也不记得了。
严父并不知道天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望着天空,有些感慨的道:“当年,我只是一个马夫,幸而你母亲不嫌弃我地位卑贱,和我同甘共苦,二十年前,那天下着大雨,云嫂冒着大雨,跑来告诉我,说你母亲生了,我当时冒着雨,就匆匆忙忙的跑回家……”
严远永远也无法忘记,当时,自己小心翼翼的搂着娇小的刚出生的天霖,虽然身上被大雨淋了个透,却满心欢喜,因为,自己是一个父亲了。
二十年过去了,昔日那个自己搂在怀里只感觉轻飘飘的初生婴儿,竟建立了诺大的仙魔山庄,成为了一名仙境高手,而自己,也逐渐的变得苍老。
天霖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也是感慨不已,当初出生,自己记忆中的严远,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后来,自己逐渐长大了,父亲忙于生计,很少与自己亲近,而自己本就是一个老人精,自然也不会和其他的同龄人一般,在父母身边撒娇,随着岁月的流逝,自己逐渐的醉心于武学,开始闯荡江湖,而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生了白发有了皱纹。
严远喝了一点酒之后,话便比平时要多。
从天霖来到世上的第一声响亮的哭声,到天霖从小乖巧听话,从严父想生第二个孩子而严母一直不愿意,到天霖说自己已经是一流高手,还要离开家乡闯荡江湖,从离开源沙街来到这仙魔山庄,到经常为天霖担心……严父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天霖在一边仔细地听着,他和父亲并没有多少交流,这有自己是一个老人精的原因,也有严远不善言辞的原因,但是今天,严远却出乎意料的讲了这么多话。
严母在严父和天霖喝了两杯酒之后,便出来了。
严父的话比较多,而严母,今天却是出奇的安静,她和以前住在源沙街一样,诸多亲朋好友经常走动,在谈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所有的人都是竖起大拇指,个个都是称赞不已,对于那些当初从源沙街来仙魔山庄的途中死去的亲人,众人也是感慨不已。
这些人,大都是普通人,来到仙魔山庄之后,经常聚在一起,修练太极武学,如今很多年纪都比较大了,但是在仙魔山庄,却是深受尊重,他们当初住在源沙街,可都是一些仙魔山庄的下人,身份地位,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严远,则更是如此,当初在落月山庄,他只是一个马夫,随便一个地位高一点的小头领,便可以施以惩罚。
如今,身为仙魔山庄庄主的父亲,谁敢对他有丝毫的不敬?
严父与严母说了一会儿,便谈到天霖的婚姻上来了。
严父在大事上丝毫不糊涂。
“天霖,上次和灵儿去中州,和灵儿的母亲谈的怎么样了?此事我们不好问灵儿如今你回来了,正好说与我们两个听听,灵儿等了你这么久,可不能让她受委屈了,否则,我和你娘可不答应。”
“正要将此事禀告父亲母亲。”天霖微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天霖便将上次去中州,与灵儿的母亲凤园园交谈的结果,都一一告诉父母,并将自己在仙魔山庄大宴宾客的计划也说了出来。
此举获得了严父严母的支持,他们早已将灵儿视作自己的儿媳妇,但是这却一直未定下来,因此心怀愧疚,用这么一场隆重的礼仪,接待众多来宾,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天霖和灵儿举行婚宴,他们心中也宽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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