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申俊又相互对看了一眼。
“刘总的全家人的性命,在袁老板手里?此话当真?”
刘一民的情绪变化很大,嘴角抽动得更厉害了。“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难道还会说假话吗?”
“好,看来我们都是被袁老板坑苦了的人,那不如说说我们各自的故事?就当闲聊了。”申俊说。
“不必了。”刘一民却拒绝,“过去的事,就不说了。都是我自己作的孽。申总,我不可能和你私下合作,虽然你开出的条件很诱#惑,但我真的不能做。”
“不,不一定要合作,我们只是聊聊,你不必那么防备。”申俊说,“锦城的阳光集团和宋城集团,是锦城曾经显赫一时大企业。就是因为袁老板那只无形的手,把两个企业给抢行夺了去,然后一直败落。所以袁老板的杀伤力有多大,我们最为清楚。我曾经他的人指使把腿打断,差点变成残疾人。我太太几次被陷害入狱。我儿子现在还不知所踪,就在前几周以前,我还被他摆了一道,差点又进去了。所以你看,我们有那么多的话题可以聊,是不是?”
刘一民没说话。
“算了申俊,刘总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我们再怎么努力,也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刘总或许天生就喜欢当傀儡,那就让他继续当吧。他也不像是能拥有五十亿的人。那么大的财富,他不配拥有。”我冷笑着说。
刘一民的嘴角又抽动了下。“曾小姐这样说话,有些伤人了。”
果然男人最经不起的,还是女人的羞辱。我的激将法,很有效。
我又冷笑,“有伤到你吗,我以为刘总这样的人,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了。”
他也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走吧,申俊,刘总生气了,没想到刘总还会生气。”我笑着说。
“曾小姐,你话里处处带刺。处处羞辱我,有必要吗?”刘一民忍不住了。
“刘总,我没有羞辱你,我只是说的实话。我这样说吧,我们夫妇和袁家对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求月票,最后一天了,麻烦大家亲们抽两分钟的时间帮我投下票,谢谢。)这其中到底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但倒是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我们的经历,那就是从来不认命,从来不服输。这一点,真是比刘总强了很多,我一个女人都能做到的事,刘总却不敢,你还想我如何尊重你?”
“念念,不许你这样说话!太不礼貌了。人家刘总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好和你比。”申俊在旁边冲我喝道。
“曾小姐的话确实伤人,但我佩服曾小姐的勇气,但是我考虑的不是我自己。是我家人的安全。我一家四口,全部都在袁老板的掌控之下,我只要稍有点风吹草动,我就只有给我家人收尸了。这种压力,你们无法体会。”刘一民说。
其实我还真能体会,因为我的孩子也一直在别人手上。
“我以前是个工务员,很年轻就被袁老板提拔当了科长,他夸我聪明,说我前途无量。但后来,他让我做很多让我很害怕的事,最终我因为受贿被上面查出来了,他帮我逃出来了。然后帮我照顾我老婆孩子,还有我的父母,然后我就只能生活在黑暗里,替他打理这些灰色的事务。”
“这么说来,你是被从人被袁老板给弄成了鬼,我觉得你受贿什么的,也是被他给害了。”申俊说。
刘一民点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对他感恩戴德,但后来我慢慢觉得不对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暗中托朋友打探过我老婆孩子的消息,根本打听不到,被袁老板藏起来了。所以我不敢动,因为我要为了我的家人作想。”
“这样吧,我们帮你救出你家人,你觉得如何?”申俊说。
刘一民摇头,“这不可能,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他太厉害了,各部门都有他的人,他是一手遮天的人,你们斗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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