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逸正想去拿金丝芙蓉糕,一听云曦的话立刻去拿花生酥了。
那花生酥酥脆香甜,满嘴留香,冷凌逸吃的眉飞色舞,感叹道:“二嫂,这花生酥也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花生酥!”
说完冷凌逸拿起一个递给了云曦,云曦笑着接过,金黄色的花生酥在云曦洁白的指尖中显得更加的美味。
云曦微微启唇,正要将花生酥放入口中,冷凌泽却是突然起身,一把夺过了云曦手中的花生酥。
云曦抬眸看着冷凌泽,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冷凌逸觉得气氛有些古怪,不由咽了咽口水,“那个……食盒里还有好几块花生酥呢,我不吃了,你们不要抢了……”
“凌逸,我有些事要与十一殿下说,你先出去好不好?”
云曦语气淡淡,冷凌逸一时有些发懵,难道二嫂生气了?
可他看着两人气氛凝重的样子,也不敢发问,只好擦了擦手离开了。
“十一殿下,你为什么要抢我手中的花生酥呢?”云曦眼神不离的看着冷凌泽,冷凌泽却是低着头,闭嘴不言。
“因为我对花生过敏,若是误食了花生便会浑身起红疹,甚至还可能有性命之忧!
可这件事除了我身边的人没人知晓,除了我的弟弟!”
虽然云曦的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可这件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她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试探。
而且她想不明白,若他就是泽儿,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为什么不肯与她说出真相?
直到他将那块花生酥拿开,云曦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就是泽儿!就是自己最爱的弟弟!
冷凌泽放下了手中的花生酥,云曦正深深的望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冷凌泽仍旧没有说话,他的书房内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娇艳的花。
他伸手折下了一朵粉色的月季花,将它仔细的插在了云曦的鬓角,娇嫩的月季花插在了云曦的发上,却是人比花娇,让月季花黯然失色。
“阿姐,泽儿还要为你簪一辈子花呢……”
云曦捂住了嘴,晶莹的眼泪倏然滑落,云泽最爱的便是给她的发上簪花,他曾笑着说,世上所有的花都不及她一分,他要一辈子为她簪花,一辈子让她笑……
“泽儿!”
云曦顾不上许多,将冷凌泽一把拥入怀中,怀中的身体是温暖而充满活力的,而不是那个倒在冰凉的石桥上,脸色惨白的身体。
“泽儿,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云曦捧着冷凌泽的脸,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最后一次见他,他静静的躺在棺椁之中,他的脸色苍白无血,眉目紧闭,没有一丝生气。
也是她亲手将手中的火把扔在了他的棺椁上,任由他被火焰吞噬,让他连一个完整的尸身都没能留下。
此时看着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她以为她说有许多的话想说,可她却只能一边笑着一便流泪,什么都说不出来。
冷凌泽察觉到了云曦的激动,他扶着云曦坐了下来,自己则是将头伏在云曦的膝头。
“阿姐,我还在,泽儿没有离开你……”他的声音也是一样的哽咽,看着亲人近在咫尺却是不能相认,他所忍受的折磨并不比云曦少上一分。
“阿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只是不想再做那个躲在你羽翼下的孩子,阿姐,我是个男人,我也想要来保护你……”
云曦捧着冷凌泽的脸,泪眼中有着一丝怨怪,“所以你便瞒着我?你可知道当我看见你的尸身时,我……”
她真的是伤心欲绝,恨不得随他一同去了,若不是她还有冷凌澈和团团,她真的没有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阿姐,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连累你,我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你们!
这里是楚国,我不想你为我涉险,我没打算一直瞒着你,我只是想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你!”
他不愿再被阿姐庇佑,不愿让阿姐为他遮风挡雨。
云曦拉起了冷凌泽,态度有些冷硬,“什么时机?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楚帝对你大为改观,是不是你故意所为?难道你想卷入楚国的夺嫡之争?你可知道楚宫比夏宫还要复杂危险?”
她已经失去过泽儿一回了,她不能再失去第二回了,她不能看着他冒险,绝对不能!
“阿姐!这些我都知道!可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冷凌衍和冷凌洄谁会善待你们?
就算他们都死了,难道要让冷凌澈做这个皇帝吗?那个龙椅是被诅咒的,任何坐上的人都会变了心肠,我只想你好好的,不想你变成第二个母后!”
冷凌衍和冷凌洄都不是善类,即便他们都死了,锦安王有资格登上帝位,那这皇位以后岂不是会传给冷凌澈?
人一旦做了皇帝,便要平衡朝政,难道要他的阿姐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只有他做这个皇帝,阿姐才会永远平顺幸福,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他再也不想看见阿姐哭泣了!
“泽儿,你听我说,冷凌衍此人心机深沉,你不是他的对手……”
冷凌泽却是打断了云曦的话,他将双手搭在云曦的肩上,眉目深沉,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光芒,“是不是对手总要试过才知道!
阿姐不用劝我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会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我还要做你们最稳固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