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洞之首起于何处恕我不知,尾处向东北方向五六里处延伸。不过洞越来越细,最细处细得无法钻进去。”牛家英接着问:“如果让洞向黄桥方向延伸可行?”
道长马上理解了牛家英的意思接过去说:“可行,只做些加粗在方向上作些调整便可。”
“谢过道长的帮助,以后晚生少不了麻烦你。”牛家英说完就起身了。
道长也起身说:“不必客气,有事尽管提出。”牛家英向道长使过礼便下山去了。
第二天傍晚,牛家英和石平兰带上了挖地道用的工具,从莲花观进了银蛇洞。他们提着马灯朝里走,走了三里多就再也无法前行了。
他们只好蹲下来用铲子铲,洞壁比较硬铲起来比较费力他们只好用镐头刨,地方狭小使不上劲刨。
用土篮子运土,不能提篮子只能往外拖,要把土拖到较远的宽敞的地方去。干累了他们相互换着干。休息的时候牛家英掏出指南针测方向,或用长绳量距离。
一天两夜的奋力挖掘,由于他们是扩洞速度还是比较快的。经过他们的绳量,已经向前挖出去近二里远了。
再往前洞口就更细了,细到只能容下人趴在里边。要挖的土越来越多了。要运的土也越来越多而且越运越远。洞还要挖村里的工作还要去做,于是他们只好利用晚上去挖掘了。
这天清晨时分,石平兰拖着疲惫困倦的身子回到了家里。
平兰的娘看见闺女回来了,累成了那个样子很心疼的却什么也没说。她急忙给闺女端来洗脸水,又从锅里端出了热气腾腾的地瓜面馍,放在闺女面前。
石平兰胡乱洗了几把脸抓起馍大口大口地吃,一连吃了好几个后,就囫囵个地躺在炕上睡着了。她只睡了一个小觉就爬了起来,也没有好好地梳妆打扮一下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晚饭后,平兰的娘知道闺女还要出去,她为闺女准备好了大饼子、大葱、萝卜咸菜,用块头巾包起来。石平兰吃完饭提起娘早已准备的包裹急匆匆地离开了家。
当她来到银蛇洞开挖处,看到牛家英已经开始挖了。“还是落在你后边了,我真服了你了!”石平兰服气地说。
“刚到,刚到!”牛家英一边干着活应承着。
“骗谁啊!这堆土就能戳穿你的鬼话。”石平兰用脚踢了踢面前的土反驳说。
“鬼精灵,得绕人处且绕人吧!算我说错了话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石平兰今年十八岁,从十四岁那年起就跟牛家英好上了。她身材不高不壮却很能干,外表朴素却俊秀大方。特别是她那双乌黑瓦亮大眼睛的透着聪慧和善良。
她和牛家英是青梅竹马天生的一对,双方你有情我有意但双方的父母曾因牛石两家的旧怨反对过他们间的交往。后来,挨着团结抗日的关系才对他们的交往默许了的。
苦干了三天四夜,进度却不及前一段时间进度的一半,不过离黄桥据点已经不远了。问题出来了就算是挖到了,要想把地道挖到敌人的炮楼底下去,那是太难太难了。
牛家英想:反正早晚都要向陈书记汇报,再说炸药还需要区上解决,不如现在就请书记来帮忙,帮助解决炮楼的位置问题。
牛家英把挖地道炸炮楼的事,告诉了陈书记。陈刚同志很重视这件事,亲自到了现场对地洞进行了核对,核对的结果陈书记说基本上是正确的。
根据陈刚同志的建议还是要再向东偏一点。从此以后他也参与了挖地道的工作。
一天,挖到半夜的时候,他们挖到了一块石头。费了好大的劲把石头挖出来后,发现有一个大空洞,经过仔细的观察才知道是遇到了一口水井。
牛家英通过水井爬上地面看到这口井就在黄桥炮楼的旁边。这时,他们才发现挖的洞偏离了炮楼大约两米的距离,越过了炮楼撞到了这口水井上了。
他们兴奋极了,要不是这口井还不知道要挖到哪里去呢?
为了减少偏差陈刚要亲自上去实地测量一下。
牛家英拉住他说:“我去吧!”
陈刚同志说:“一个人上去不方便,总要有个人帮着牵着绳吧!”
最后决定牛家英和陈刚同志都上去。
夜半人静的黑夜里,只有炮楼上的探照灯光柱不时地在夜空中划动着。牛家英先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敌人似乎也并不太关注这里。
牛家英和陈刚要量井与炮楼的距离,陈刚站在井口牵着绳头牛家英放线量好了再系上一个结。他们还要量出另一个数据就是炮楼与偏离的地道之间的距离。
牛家英在炮楼跟前插上一根棍把绳挂上,拉向地道处量好后又打个结。行动还是很顺利的。这其间,探照灯虽然照过来两次但没有发现他。
拿到了数据后,他们在洞里从水井处向后量找到与炮楼的平行点再向炮楼的方向挖洞。为了炸药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他们决定把洞位向上提了提。
“都大半夜了,今天就算了吧,我们该回去了!”牛家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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