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落在地。
“我不吃!我不想吃!”庄夏桐看着他目眦欲裂的怒吼:“只要一想起我那个还未成型。便已经死去的孩子,我能吃的下吗?你能吃的下吗?为什么你一点心疼都没有?”
她说着说着,止不住的大哭起来,双目通红的看着耿翟斋。
耿翟斋知道庄夏桐心中这些积怨,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心脏的某一处仿佛被人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疼痛。
“你们都欺负我,一个个的伤害我,现在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庄夏桐在耿翟斋的怀里,拼命地敲打着他的肩膀,仿佛要把他给敲的粉碎。
这些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耿翟斋却仿佛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一一般,依然是紧紧地搂住了庄夏桐,任由她敲打自己。
庄夏桐打着打着,忽然间也累了,目光呆呆的看着远方,神色迷离:“耿翟斋,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可以这么的心狠,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的冷漠无情,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却总是遭遇到你们这样的对待。”
“对不起。”他搂着他,暗沉的双眸满是隐忍的痛意和苦楚。
他确实亏钱她太多,当初她的母亲,现在是孩子。
这个孩子没了他也很痛心,可是他甚至连说的地方都没有,只有把那些伤害她的人一遍遍的惩罚,来尝还她的债。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有些错误既然犯了,就是这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庄夏桐在耿翟斋的怀里渐渐的安静下来,耿翟斋以为她镇定下来,稍微松开了她,要把她扶到床上休息。
只是在耿翟斋刚刚放开手的那一刹那,庄夏桐忽然直直的朝医院的窗户边上走去,拉开了窗户就要往下跳。
耿翟斋整个人的神经瞬间紧绷,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从高高的阳台上扯了下来。
庄夏桐猝不及防的被人大力一扯,整个人跌落在了他的怀里,耿翟斋抱着她,死死的不肯松手。
她在他的怀里不安的扭动着,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出他的控制,只是经过了之前的教训,耿翟斋再也不肯松开她,而是把她死死地按在怀里:“夏桐,你冷静一点。你还有我。”
他就那样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地重复,她眼中疯狂跳跃着的火苗渐渐平息下去,最后抬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低低的抽噎起来。
耿翟斋紧紧的搂着她,像是一个事而复得的珍宝,目光中闪过一抹沉痛。
都是他不好,要是他当初坚持一会儿,不做那样错误的决定,她也不会受到今天这样的伤。
庄夏桐在他的怀里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耿翟斋一直哄着她睡着了,给她吃了一点镇定药,顺便不要锁上了窗户,这才叫来了医生询问。
医生听完了病情以后,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耿翟斋:“我觉得庄小姐可能是精神抑郁,是典型的创伤后遗症加产后抑郁症。”
“抑郁症?”耿翟斋蹙眉,面容冷峻下来。
“是的,一般情况下,病人受到了强刺激,以后会引发这一种精神疾病,要人我都开导。”医生看着耿翟斋继续道:“我们也会让心理医生配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