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在帝释天看来已经超越了不死之境,更为可怕的是这具恐怖的身躯之中没有灵魂,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不管自己给对方造成了什么样的攻击在没有灵魂的前提之下这具身躯就会无休止的“复活”。
帝释天已经不是在和人战斗,而是再和一个拥有超越不死之境身躯的死人在战斗。
“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既是如此何不认命,挣扎只是徒劳。”眼见着帝释天此刻的神态反应尚军就明锐的扑捉到了帝释天的内心想法。
“老匹夫何须如此多的废话,我帝释天纵使战至最后一刻也绝不会想你求饶。”说话之间帝释天身体之上便是涌出海量的凶煞之气,很快这凶煞之气便已经弥漫了整个天地。
一旁观战的江弥等人可是没有高塔护体被凶煞之气比的步步后退,很显然这个时候的帝释天已经失了理智,竟是连宵肴等人都顾不上了,不过就在几人避无可避的时候几人突然就消失在了原地。
却说这边遮天的蔽日的凶煞之气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其中而帝释天的身形也在凶煞之气的遮蔽之下可不轻面目,然而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就在凶煞之气弥漫之间整个天地的都被一种爆裂的气息所充斥。
突然两道极为璀璨的血光暴起,在弥漫的凶煞之气中就如同两盏灯笼,而这个时候谁都知道那是一双眼睛一双充斥了极致暴烈气息的眼睛。
“吼”重重的凶煞之气中一声低沉的嘶吼传来。
“吼,吼……”紧接着这种令人停止毛骨悚然的嘶吼接二连三的掀起,显示着嘶吼之中的人是那样的狂暴。
“咻!咻!……”突然一连串的急响响起,紧接着就看见几道虚影自凶煞之气当中激射而出当那几道虚影艰难的顿住身形的时候才赫然发现那就是几座高塔。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咻咻”之音不绝于耳,那些先前飞出的高塔在刚是顿住的时候就被继而连三飞出的高塔撞击放出不绝于耳的轰鸣之音。
但是很快的这一现象就停止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凶煞之气当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打斗之声,同时还伴随着无比狂暴的嘶吼。
“吼……!!!”没过多有一声更为撕心裂肺的吼声响起,同时弥漫在天地之间的凶煞之气不断的收缩,随着凶煞之气的收缩一切才又是显于人前。
只见场中哪还有帝释天的影子,唯一可见的是一个长着三头六臂的怪物不断和尚军贴身肉搏。
那三头六臂的怪物,双眼赤红已经没有半点情感可言,连连嘶吼之间六条臂膀不断的向着尚军发起攻击,是有命中可是尚军那副没有灵魂的躯体却是丝毫不退,纵使是被打断了脖子也依旧一只拳拳到肉,反观那怪物,亦是如此,他仿佛也没有了灵魂一样当尚军的拳头洞穿了他的身躯之时,他依旧不退反进而那被洞穿的身躯则是飞快的被蔓延全身的凶煞之气填补,似乎这怪物此刻的身躯就是凶煞之气组成一般。
高塔之中,此刻尚军的神魂正稳稳的悬浮在高塔的正中,他的面色很是平和丝毫没被外面那具已经伤痕累累身躯所影响,而在他的身后则是方才已经消失的江弥等人。
“他正在燃烧自己的血脉。”一旁的婴姬幽幽说道。
“这样岂不是更好”尚军的回答很简单且还透漏着些许无所谓的味道。
确实,在尚军看来什么巫族血脉,那完全是在玷污帝家的血脉。
深知尚军内心所想的婴姬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就不怕适得其反?”婴姬的这句话很好理解,诚然帝释天将自己巫族血脉燃烧殆尽是尚军想看到的,可是他们也能看的出来帝释天很在乎自己巫的身份,若是因此让帝释天失去巫族血脉那么他们和帝释天的关系还会有挽回余地吗?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并没有逼迫他。”
“真的是如此吗?”突兀之间静静呆在墙角的宵肴出声说道,他虽然无法像对方那样看到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单以宵肴的聪慧他不难从两人的对话之中听出此刻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
宵肴的突然看口让江弥一惊,要知道他们此刻面对的可是一个他们无法想象的人物,而宵肴却是在这样的人物面前不仅许可的插话,身份的悬殊让江弥很是担忧宵肴会因他的莽撞而付出代价。
而这边背对着几人的尚军和江弥似乎并没有听到宵肴说话一般连呼吸都是那样的平和,然而在不可见之处婴姬则是很有深意的一笑。
许久久到宵肴都以为对方把自己当成空气的时候尚军突然开口了“你便是那个身负过神风的小子?”
“正是!”
“观你变化你应是已经过了生死劫,也算是前途无量。”
生死劫,宵肴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要是放在往日他定会厚着脸皮问下去,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宵肴似乎完全就就是把自己放在和平等的位置去对待,在上军话音刚落的时候他说道“方才听前辈之言似对释天有所拖,而今去又为何如此步步紧逼?”
“放肆!”尚军突的喝道。
宵肴则是看也不看正在不断给他使眼色的江弥继续道“敢问前辈对释天了解多少?又对他和紫羽之间的情谊了解多少?却不知你如此做得到的只会是两具尸体。”
“宵肴!”耳听的宵肴越发的放肆下去,一旁噤若寒蝉的江弥忍不住的出声喝道,同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解释道“老祖勿怪,宵肴与那帝释天情分颇深遂才是多有顶撞与您还请老祖见谅。”
而这边尚军却是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道“你是说他会和我拼命?”
宵肴坦然一笑“老祖你有缘何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