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来了!”
陈竹的父亲陈辉嘴里回答的快,实际上花了老半天功夫,才从楼上下来。
早已经习惯了父亲慢腾腾的动作的陈竹,并没觉得什么,倒是舒彩多看了一眼已经白发苍苍的陈辉。
早就从陈竹口中得知过,陈竹的父亲生他很晚,属于标准的晚年得子,但是舒彩还是很难想象,年纪轻轻的陈竹的父亲陈辉,竟然苍老到了这个样子。
陈竹看着苍老的父亲,心神也是微微一颤,这些年他父亲陈供他读书,操碎了心,六十多岁的父亲,看着比别人七八十的老爷子还要苍老了。
陈辉下来之后,责备的看了杨月一眼,“你呀,就光顾着说话,怎么连椅子都不给晓得给人家找了。”
嘴里说着,陈辉已经给舒彩拉过来一把椅子,看了一下,又连忙用衣袖擦了擦。
“伯父,您太客气了!”
舒彩亲切的叫了一声,在木质椅子上坐下来,好奇的看着屋里面生的柴火堆,以前她执行任务,在野外倒是生过篝火,但是屋内这样生火,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趁着这个时间,陈竹已经将舒彩的行李箱和自己的小包裹拉到了屋脚,给母亲和自己各拉了一把椅子过来。
杨月坐在舒彩旁边,一边小声和舒彩说着话,一边拍着自己的衣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陈辉则是跑去外面抱了一大抱干柴进来,将火堆生得旺旺的。
看着火堆燃旺,杨月轻轻推了推舒彩的椅背,“孩子,快往火边靠靠,大冷天的让你走这么远山路,肯定冻坏了。”
陈辉将火生旺了,也搬了一把椅子到旁边,可是还没等他坐下来,杨月已经白了他一眼,“还杵在这里干嘛?两个孩子大老远的坐车回来,肯定饿坏了,不赶紧去取块腊肉来烧了,我好做饭。”
“妈,我们在镇上吃过饭就过来,也就几个小时。”
陈竹笑着摇了摇头,“吃饭的事不急,您就让爸歇会儿,我们说会话。”
“从镇上回来坐车得四五个小时,从下面爬上来还得个把小时!”
杨月没好气的瞪着陈竹,“这么长的时间,你不饿彩彩也饿坏了。”
“伯母,我也没饿,等会儿再做饭,用不着急。”
舒彩闻言连忙接了一句。
在陈竹和舒彩的阻止下,陈辉才在火边坐下来。
因为陈竹没法对父母说舒彩的身份,直说是自己的同学。
杨月坐在舒彩的旁边,也差不多一直和舒彩问着陈竹在学校的表现。
舒彩和陈竹事先已经串通好了,倒是不会说露嘴,一时间将陈竹这个几乎没去过教室的坏同学,俨然夸成了乖宝宝。
陈辉坐在两人对面,时不时的插一句嘴,不过多半不等舒彩回答,杨月就先怼了回去。
陈竹看着父母时不时斗几句嘴,也只是没心没肺的笑着,他知道父母感情其实很好,只是母亲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罢了。
舒彩虽然一时间有些不习惯,看到陈辉一直开心的笑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了一会儿话,陈辉忽然转头看向在旁边很少开口的陈竹,“竹子,你在学校努力学习不错,但是也不要忽略了你的大事,听说大学里面好谈朋友,你可得……”
“闭嘴!”
杨月听到陈辉的话,脸色一沉,“如果不是彩彩和竹子在,我就一鞋底板砸到你脸上来了!哪有你这么说话的,竹子这不是带朋友回来了么,还提这事,你简直比傻瓜还傻!”
听到这话,陈竹和舒彩对望一眼,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陈辉却是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我怎么就说错了,竹子年龄也不小了,这方面的事情总得好好谈谈了。竹子打电话不是说,彩彩就是他的好朋友么,我……”
“我…我你个头!”
杨月怒视着,“不会说话就别给我开口,依得我的火来,我就我你两巴掌再说。”
说到这里,杨月狠狠的瞪了陈辉一眼,“这点话都听不明白,你这是白做了这辈子人。”
狠狠的骂了陈辉几句,杨月才转头朝着舒彩歉意的笑了笑,“彩彩,你伯父脑袋不好使,想到什么话张口就说,你可别和他见气。”
陈竹带着女朋陈辉友回家过年,对于他的父母而言,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杨月忙了一个下午,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还是一个劲的道歉,说家里穷地方偏,没什么好菜。
让舒彩在这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陈竹和舒彩就感觉到父母态度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虽然还是那么热情,但是陈竹的母亲总是一个劲抱怨家里条件太差,让陈竹先带舒彩到镇上去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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