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们点点头,紫罗问道:“你们村里人都吃这一口井打上来的水么?”
妇人点头道:“是啊!我们村一口,邻村一口,都共用的一个水源。”听妇人的语气,两村相处十分不错,她也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再次道谢后,那妇人就挑着两桶水离开了。之后,他们又去了那个了二牛的家里。
在路人的指点下,当他们刚走到离二牛的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时,就看见他在自己的篱笆小院里跪在地上杵在那里,却看不清他到底在干什么。然后,他们走了进去。
二牛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两根细细的小木棍,身体匍向前,在地上仔细找着什么。找着找着,就爬到了秋浦歌的脚下。不能再往前爬了,他抬起头,望着这个挡住自己路的人。开始还很迷惑,显然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后来忽然像发现了什么特别稀奇古怪的事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拉着秋浦歌的衣袖兴奋道:“哎!你们来了?!”他好像认识他们似的,不仅热情,还很熟悉地打着照顾。
秋浦歌很奇怪地看着他,大家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见他向周围喵了喵,确定没人了,才向大家打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们保持安静,这才像说悄悄话一样把自己那天晚上见到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们。
然后他还一副哭腔委屈地道:“他们都不相信我,连地上的这些蚂蚁和蚯蚓也是见了我就跑,现在我都找不到他们,你们帮我找找他们好不好?”
想来他这失心疯一定是那天晚上被那个出现在水井边的幽灵顺便带走了三魄所致,因为他身上的魂魄并不健全。算他倒霉了,竟无意间遇上了那害物,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
儿牛一直拉着秋浦歌让他帮忙找,因为不断地拉扯着衣袖,伤口就不小心被撞到了,又让他痛了起来。见状,紫罗只好让蓝素施了法让他先平静下来。
可是就算听二牛说明了原委,他们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但是秋浦歌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他毕竟是凡夫肉体,还是离不来草药的医治,所以他们就去了药馆。
说起二牛的失心疯,他娘也带他去治过,还是同一个大夫,可是效果却不尽人意,这些都是大夫挂在嘴边的话,无意间却被他们听到了。看来不是没有人怀疑,他们只是没有怀疑的方向,于是不得不把结果归于个人。
他们越来越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连这些村民都发现了,难道这里还会平安么?
大夫帮他包扎完伤口后,随手拿起桌旁的茶杯,灌了一口茶,然后又想起来了,给他们每人都上了一杯茶。
他边配着药边说道:“这村子啊,我小时候就住这儿了,可从没出过这种怪异的事,还好大家一直都平安无事,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望了望他们,一个个俊男美女结队出行。想来都是大家公子和闺秀了,相遇就是缘,他就想起了二牛一家,笑着道:“二牛那孩子啊,做人老实,脚踏实地,很多时候都主动帮我搬药材,二牛他娘也是只有这一个儿子,母慈子孝。他们一家虽然人少,但是有我送去的草药,平时也没什么大灾大难的,没想到一下子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说起来不知道是上天弄人还是他们母子该受了这样一劫,命运无常啊!”大夫叹道。
就这么个小村子,二牛一家出了事,没想到关心的人还挺多的。紫罗正准备喝茶的,这时大夫正好把药递了过来,她放下茶杯去接药。“这药啊,一天……”大夫还没说完,突然就一阵抽搐起来,然后身体的皮肉迅速肿胀起来。
下一刻正准备有什么事要发生在他身上时,秋浦歌一下子把她揽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与那嘭的一声水花迸溅的声音所同事发生的危险。就算被挡住了,她何尝不是心里一惊,在猜想到给发生了什么事。
推开他的手,眼前的大夫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地上一滩血水。
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人呢?刚刚还活生生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难道就变成了地上一滩血水了么?她愣在那里,觉得匪夷所思,甚至还在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转过身时,秋浦歌快速地回忆着刚刚,到底那个大夫做了些什么让他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本来好好的,就化成了一滩血水了。
一丝头绪突然出现,然后他猛地打翻掉紫罗旁边的一杯茶就紧张地捧着她的肩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喝茶?有没有?!”
紫罗有些被他吓到了,木讷地摇摇头,他这才悬下心去。蓝素问道:“这茶水不能喝么?”
“大夫刚刚就是喝了茶水的。”
“难道是和井水有关?”蓝素若有所思地道。
这句话但是提醒了他,井水……
这时医馆刚好有人进来,一进门就叫着大夫,他没有看到地上那滩血水,直接走向了柜台。可是向里面望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他一转过身就看见了他们,同时也看见了那很大的一滩血水。心想不秒,难道大夫出了事,他怀疑着眼前的几人,然后就想着要逃跑。可是一跑到门口,他也忽然浑身抽搐起来,才呼吸之间的间隔,他就突然在众人的眼前爆成一滩血水了。
声音不大,但是绝对触目惊心,终于再次亲眼看到,紫罗心里震惊地不能自已。
秋浦歌似乎看见了她那个样子,怕她胡思乱想,于是拉着她就冲出了医馆,其他人也跟着出来了,直向莲华香车停留的地方逃离。
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街上的混乱竟不知何时起已经不知不觉让大家深陷其中,满大街,突然就有人不明原因地忽然爆裂成一滩血水,或是卖菜的大娘,或是买胭脂水粉的姑娘,亦或是正在扶着母亲走出古董店的儿子,每一个人都死亡带来的都是无尽都恐慌和撕心裂肺的叫喊和伤心,然后逃窜和自保成了唯一的旋律。
他们跑在大街上,经常和其他逆向乱跑的人产生碰撞,为了更顺利地跑出去,他不顾伤口的疼痛拉着她飞上了高空,其他两人紧跟其后。
一直飞到了莲华香车所在位置他们才停下来,村子的外面,与里面正在进行的自动型大屠杀似乎完全无关,外面静悄悄都里面,而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血成了最显而易见的奢侈品,随意抛洒在人们的眼前,那逝去的却是每一个活着的人的亲人或是爱人、朋友,都是他们最爱的人。可是他们已经无法再在里面停留,只能留在外面,有些人是感受血腥,而另外一些人则是欣赏美妙。
“难道我们就只能袖手旁观么?”刚刚一路飞奔,完全顾不了身旁那些正在接受苦难的乡亲们,紫罗心里是接受不了的。
“我们只能这样,这肯定是塔纳托斯早已想好的,这个奸诈的人!”秋浦歌无能为力,也只能在此怒叹了。
刚刚情况过于紧急,他甚至都不能确定村子里是否设下了什么其他的障碍,幸而能就这样冲了出来。不过尽管如此,他们却还是没有逃过一样,就是他们也喝了村庄里的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