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另有计蒙等人不发一言,既不求情,也不说坏话。只看着太昊,听其决断。
反倒是一些妖族新臣在剩下的几个远古妖神的带领下猛地指责慕白元神之躯私藏重宝,图谋不轨!况且东皇之宝,理应交给陛下掌理,岂得给慕白这个外人?
黄风妖圣怒道:“你们少胡说八道!当年我等在帝俊与东皇两位先帝麾下为妖族大业奋勇征战。在那段时间里,慕白的所作所为谁不是尽皆看在眼里。其虽未冲锋陷阵,但功劳之大,却绝对在我等众人之上。先帝临终托以大事,一众妖神俱知,岂得任由你来胡乱诋毁大臣!”
忽听一人道:“那么为何慕白私藏重宝而不宣!太昊陛下也曾几次询问东皇钟动向,若是慕白手中之宝来得名正言顺,为何不敢坦然说出!”
此言一出,黄风妖圣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先帝英名睿智,慕白元神之躯深谋远虑,如此作为必然是有深意。
众人吵得一团乱麻,龙案之上的太昊听得一阵心烦意乱。正混乱间,忽见一道七彩光芒闪耀,女娲娘娘銮驾。
太昊急忙率领众臣前往恭迎,女娲娘娘进了大殿坐下,太昊等尽皆陪侍一旁。
太昊问道:“女娲娘娘圣驾来此,不可有何钧旨?我等恭听圣意!”
女娲娘娘微笑道:“太昊,你等可是在为慕白手中混沌钟之事起了争执?”
太昊陛下躬身应道:“娘娘明鉴!我等正为此事争议。一众妖神各执一词,朕委实难以决断。幸得娘娘到来,还请大发慈悲,为我妖族上下做主。”
女娲娘娘笑道:“不知陛下心下就此事如何看待?”
太昊思忖一阵,道:“慕少监素来忠义,从未做过对不起妖族之事。当年父皇和东皇叔父也对他信任有加,东皇叔父临终更托以大事。若说叔父把东皇钟付与了慕少监,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慕少监为何一直不说,其中原因朕实是难解!莫非怀疑朕没有容人之量么?”
女娲娘娘微笑道:“此事原委我早已知晓,并非慕白有意隐瞒。实是他得了东皇钟也不过百余年时间而已!”
当下女娲娘娘将慕白元神之躯得了东皇传承之始末解说了一遍,道,“慕白得了东皇钟,生怕妖族旧友怀疑他用心,因而央求我来为他解释。你们今日既已知晓原委,切不可再生事端,冷了他的心。知否!”
太昊闻说东皇显灵,不由泪涌如泉,泣道:“叔父苦心,朕自然不敢忘怀。既有娘娘为慕白解说,朕又哪还有疑惑。绝不敢对慕少监丝毫不敬不满!娘娘放心。”
女娲娘娘笑道:“我知你气量宏大,不然也不会被东皇临终选为妖帝。这数万年来,你执掌妖族,兢兢业业,发愤图强,众人都看在眼里。你且勉之!慕白既是得了东皇传承,自然与妖族更是割舍不断了。不管他日他有何成就,始终都是我妖族造化了他。用佛门的话说,此是善因种下,他日必然会有善果。无须耿耿于怀!”
众妖神俱都唯唯领诺,女娲娘娘见事了,方才起身离去,众皆出殿相送。
这边妖族之中有女娲娘娘出面摆平了一切,倒是并未引起多大波澜,那边西方极乐世界之中却是一片难言的寂静。
良久,接引才道:“事情何至于此?!我佛门十万佛陀出世,原该无往不利才是。何以天不佑我道!”
准提霍地起身,举步欲走。接引急忙道:“道友欲往何处?”
准提道:“今日之战,关系太大。我佛门绝不能输,一旦输了,大兴之势必然就此阻断。多番算计,西行取经,我佛门上下一众人等尽心尽力了这么多年方才形成的大好局面一遭丧尽。道兄心下可能甘心么?贫僧意欲亲自下山一趟,收复慕白。”
接引沉默片刻,道:“道友莫非忘了当年紫霄宫中鸿钧道祖亲口所说,告诫我等今后不得出手对付一众门人弟子,我二人也不得擅离西方极乐世界半步。今日道友若是出手,岂不是明着与道祖作对?大大的不妥!”
准提跺脚长叹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接引闻言翻了翻眼皮,心道:一直以来都是我问你如之奈何,今日你反来问我。贫僧我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出什么注意?当下沉默不语。
准提思忖了半晌,方才仰天叹道:“当日紫霄宫中,道祖曾有言:我西方当大兴盛一量劫!今何以如此?人阐天庭血海皆不敢与我佛门为难了,偏偏又冒出个慕白来,打又打不死,算又算计不到。莫非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