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元神之躯拿眼觑着孔宣道:“闻你发愿教化万民,竟还得了天道感应,真是可喜可贺啊!不知你立身于世,又该宣扬哪种思想理念?”
孔宣闻言看了看老子,见其并无表示,只得回答慕白元神之躯之言道:“当以六艺为法,宣扬礼乐、仁义、忠恕之道,以仁德治国,以有教无类之宗旨教化万民。”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愕然道:“礼乐、忠恕乃周公之所倡,传承于阐教;其他仁义、有教无类之说皆出于我截教,则你自己又有何所阐述?”
孔宣闻言又看了看老子,见其悠然自得、不发一言,只得勉强应慕白元神之躯之言道:“此实乃我宣扬之儒家治国要旨!”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变色道:“你行礼乐之法得了阐教中人同意,我也管不着。但你将我截教教义抢去,则我截教又该以何种教义立身存世?你早已不是截教门人,今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坏我截教根基,真以为我截教无人了么!”
孔宣见慕白元神之躯厉声询问,不由颇有些局促,又转头看向老子。
老子乃笑着对慕白元神之躯说道:“此子行此治世之理念也算是把截教教义推广传承了出去,岂不省了你诸多麻烦?你只安坐山中截教教义便已流传天下,何乐而不为?”
慕白元神之躯没好气地顶了老子一句道:“若有此好事,老君又何必亲自降临世间!不如将你那无为而治之道交给孔宣传承,则你不是也省事了?”
老子闻言瞪了慕白元神之躯一眼,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说话,只管冷眼旁观。
慕白元神之躯转头对孔宣道:“我截教自有门人弟子可以传承教义,不需要你这外人来越俎代庖。你若要教化万民,请另寻手段,偷取别人家的思想算什么本事?”
孔宣闻言诺诺,强辩道:“我教化万民,亦是得了天道承认的,你何敢逆天相阻于我!”
慕白元神之躯冷笑道:“若我截教当初被灭,今日自然任由你施行,也无人来指责于你。然如今我教中一众门人俱在,根基未失,教义传承之大事岂容他人随意觊觎!天道承认叫你教化万民,却没有叫你偷取别人家的教义。你要施行教化贫道自然管不着,然而要用我截教的方法那就不行!你既然已经投入西方教,做了孔雀明王,何不宣扬你那西方教义,也好拍拍接引准提的马屁!”
孔宣闻言双脸涨红,怒目而视慕白元神之躯,表情愤愤。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当日你为我徒,贫道虽道行浅薄,却也将一应上乘修炼法诀、仙丹灵药等等俱都为你求来,未曾有半分亏待。及至你奔往截教,掌教老师每次开讲大道无不开诚尽心传授,毫不藏私。后你入了西方,我教中上下同门虽然齿冷,却也只谓个人缘法,不能强求,也就未有苛责于你。然而你既入了西方,便当与我截教再无瓜葛。今不发一语便将我截教教义纳为己用,你当你是什么人了?又将我截教上下置于何地?今我与老君当面,你还不快快将你所传之道改了,免得贫道动手捍卫自家教义的独立性和威严,到时后悔无及。”
孔宣咬牙不发一语,只以目视老君,然而老君却闭目不发一言。
慕白元神之躯冷哼道:“今日是我截教弟子维护自家教义传承的清白地位,与旁人何干?你休要指望能有他人搭救于你!就算你那西方教主接引准提当面,贫道也绝不会有半分退缩!只今乖乖将你所传之道改了便罢,否则我与你绝不干休!”
孔宣听了慕白元神之躯之言,默然半晌,咬牙道:“我道岂能就此而断?无论谁要阻止,说不得都要做过一场,方才罢休!”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仰天大笑,道:“痛快!教义之争历来就是如此,说不通便诉诸武力,直接将对方打服。孔宣,你若能将我截教上下俱都打败,自然无人能追究你偷取截教教义之事。只今地星脆弱,你我去星空之中放手做过一场再说。”
言罢起身驾云而去,孔宣也自摇身回复真身,孔雀明王从西方极乐世界飞出,与其化身合二为一,紧追慕白元神之躯身后而去。
老君却不动如山,面色沉静如水,彷如入定一般,只以心神遥遥牵引,静静地等着慕白元神之躯与孔宣之战的结果。
却说慕白元神之躯与孔宣来到星辰虚空之处,慕白元神之躯乃站定对孔宣道:“今日贫道为维护师门传承,绝不会有半分留手,你我乃是不死不休,可要小心在意。”
孔宣默然不语。
慕白元神之躯大笑,便要出手,忽见远处金光连闪,六耳猕猴、仓颉、伶伦、高明、高觉等人俱都来到,云霄、龟灵圣母等截教二代门人也俱都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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