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闻言,颇有些心烦意乱烦躁地道:“我就是这样想的!慕少监总要将人心底私密挖出来才甘心,这下你知道我不过是个心有贪念之徒,满意了吧!”
慕白元神之躯大笑,陆压却神奇地在这笑声中平静了下来。慕白元神之躯这才抹了抹眼角,对陆压道:“非我欲曝你隐私,实是人贵自知。能够直指本心,看透自己究竟需要的是什么,欠缺的又是什么,让一切心底的欲望、追求、怯懦、坚持全都无所遁形,你方能找到方向修正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大道。所谓修道之途,无论哪种教义方法,归纳起来,都不过是以人心合天道一句话而已。”
陆压闻言默然不语,慕白元神之躯又道:“你有心向道,这是好事,贫道也不便阻拦。但西方教中,此时已多有修为精深之辈。我教中三千精英尽归不说,就连阐教门人中的慈航、文殊、普贤、惧留孙等人也被原始天尊送入西方教以了因果。接引准提更将乾坤鼎据而不还,夜以继日地为门人炼制法宝丹药,西方极乐世界之中接引又每日讲道,四方修士西去者络绎不绝。可想而知,千年之后,西方教大开山门之时,将会何等兴盛!你就此投入西方,不过占得一席之地,又能如何?”
陆压道:“去了总有一线希望,不去终是心有牵挂。”
又指着胸口道,“今我心已被拴住,若不能得解,如何还能坦诚面对修道中的各种心魔劫数?”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默然半晌,终于长叹道:“修道修心,你既如此说,终归还是要往西方走一遭。但我能否先与你定下约定:若这一量劫之内,你不能证得混元,待西方大兴之势已过,你便立即脱离西方,重回流波山。你可愿意?”
陆压皱眉道:“我去西方既是求道,便当诚心正意,方能心无挂碍,保留赤子情怀。今若定下此约,岂是求道之举?”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接引准提当日算计妖族,出手对付东皇陛下,你莫非便忘了?你求道自可诚心正意,若西方不亏于你,你自然还是西方。但若你终究无法得道,又何必为西方作马前卒?”
陆压闻言不语,思忖半晌才道:“道兄此言也是!如此我便与你定下此约。贫道去了,道兄善自珍重!”
言罢驾云而去,其音终于寥寥不闻。
慕白元神之躯送走陆压,独自一人站在山顶观望良久,心下颇为怅然。
在这封神世界经历如此之久,非但寻找到回去之法,反到是越来越迷茫错乱了,好似过往的一切都是虚幻,这一切才是真实一般。
可是,宝葫芦明明还在,地书碎片也明明还在。
这一切的一切,谁真谁假,谁对谁错,不但不清晰,反到越来越乱了。
这种乱,乱得无论是他,还是本尊,都不愿意思索下去,任由这一切继续自然的发展着。
回头忽见六耳猕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目光炯炯关切地看着自己。
慕白元神之躯心下烦闷,乃道:“我是否应该将鸿蒙紫气之事告诉陆压,则或可将之留下。”
六耳猕猴转目四望,侧耳倾听了一阵。慕白元神之躯会意,抬手布下大阵,又将太极图印显出。
六耳猕猴方才放心地道:“鸿蒙紫气关系重大,若是走漏出去,恐怕天下修士都要来攻打我流波山了。冥河、鲲鹏闻之又怎能罢休?接引、准提更是立马就要杀上山门来了。师傅不说,实是正理!若说出去,我流波山一门上下哪还有安宁日子可过!”
慕白元神之躯苦笑一阵,道:“我亦知此理!但此事压在心头,不能舒展,终是有碍心境。知易行难!刚才我劝说陆压要直视本心一切善恶欲念,可笑自己却也终究不能完全做到。”
六耳猕猴取笑道:“师傅已是斩了两尸的修为,若是再将本心抛却了,岂不立时便成了混元圣人!若是如此,那倒是好了,我六耳猕猴还惧何人?”
慕白元神之躯笑骂道:“美得你!只今阐教教义在人族之中行不通了,他原始天尊百般计算,赢了封神之战,于是各家都让他尽情施为,结果所谓的礼乐治国之道不过百年便已是礼崩乐坏,天下越见生乱。今阐教已然收不住脚了,太上老君必然会另想办法为人族立下一个新的指导思想,恐怕各家各门都会趁此时机将自己的教义转化为人族精神思想宣扬出去。我截教虽然式微,但好歹也是名门大教,今须早做准备。你可将仓颉与伶伦叫来,他二人在人族之中颇有威望,可传我教。”
六耳猕猴领命去了。
少时,仓颉、伶伦来到.
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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