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城外双双阵亡。
商军受此一激,无不心内含悲忍痛,已成哀兵。
城上军民一心,姜子牙即便暴跳如雷,短时间内也无法攻破朝歌城。
正当两军相持之时,苏护军攻占东伯侯领地的消息传来。
姜子牙得报大喜,亲自草拟了一份讣告将此事添油加醋大书特书了一番,然后使人送进城内。
城内军士见之,无不大惊。
尤其是那二十万东伯侯麾下的军队,原本就士气低迷,思乡情切。闻听苏护攻略东方,顿时便炸了营,皆叫嚣着要回家。
姜恒楚接到消息,急急忙忙赶来安抚诸军。
奈何这部分军队本就不直属于朝廷,而是东方二百诸侯拼凑出来的联军,因为信服姜恒楚故而才跟来保成汤社稷。
前者孟津大败,众诸侯便已经心内震恐了,今闻自己老窝都被苏护端了,如何还坐得住?
若不是城外还有近五十万西周大军围城,这些家伙恐怕立刻就要率军离开了。
饶是如此,众诸侯依然情绪激动,纷纷出言鼓动东伯侯姜恒楚带领他们杀回老家去。
姜恒楚闻言,心内叹息不已。到了如此地步,他又何尝不想回师夺回自己的领地。奈何城外周军围城,不说姜子牙会不会放他大军安然离开。即便有能力杀出去,他姜恒楚身为国丈,又岂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君王,自己逃命?传出去,他这个皇亲国戚的脸面可就丢光了。
姜恒楚不能走、也不愿走,但却不能强求其他这些诸侯也不走。毕竟这时候是人家的后方被打了,人家领兵前来相助既是全君臣之礼,也是看了他东伯侯的情分。
他姜恒楚没道理阻拦人家回去保卫自己的家园。家、国、天下三者孰轻孰重,每个的观点都是不同的。
当下姜恒楚长叹道:“你们手握兵马,况皆是自家的私兵。今闻本国被占,欲要回救自家乃是正理。然而目前西周大军压境,大王被困国都,社稷朝不保夕。我等世受王恩,本侯希望你们先尽心竭力保全社稷,等齐心合力打退了周兵,本侯一定与你们一道去收复故土家园。总之,这个时候谁要落井下石,擅自离开,扰乱了城防布局。休怪本侯无情!”
众诸侯闻言,面面相觑,半晌,稀稀落落地答应了下来。
姜恒楚也知道这些诸侯都是口服心不服的,然而形势所逼,这个时候若是内乱,那还如何能够守城?
当下姜恒楚也不深究,看了众人一眼,强令众诸侯散去之后,脸上忧虑的表情却再也掩饰不住了。
城内商军分为两股,原有的城卫军和来援的三山关兵马誓死保卫城池,作战勇猛无畏。而隶属于各路诸侯的近二十万兵马却三心二意、士气低迷,出工不出力。这种情况老谋深算的姜子牙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
当下姜子牙心下大喜,一边加紧对城内守军的分化化解;一边调兵攻城,却又对守城的两大派系分别对待:遇到殷商直属军队则下手痛打,遇到诸侯联军则主动退让。
此举果然使殷商守军产生冲突,私下里埋怨不断,相互诋毁之事层出不穷。
纣王遣姜恒楚、微子启、微子衍、箕子等大臣前往安抚,总算没有出太大的变故。
然而城内的情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强敌环视而又军心不稳,坐困孤城,城破只是早晚的事。
话说每一次王朝兴替,总有数不尽的忠臣义士涌现出来,演义出一幕幕可歌可泣的交杂着爱恨情仇的忠烈故事。却也必然会生出一些乱臣贼子来祸国殃民,供万世唾弃。
前者有弄臣费仲、尤浑,精于谗言魅惑,后被闻太师带到军中,一起出征西岐。闻太师战败身死,二人也亡于乱军之中,倒也算死的忠烈,掩了往日罪过。
今朝歌危如累卵,社稷朝不保夕,朝中见风使舵之辈也心思活络起来,中大夫飞廉、恶来二人便是其中代表。二人见城中军队两个派系之间矛盾日益加重,眼见殷商灭亡在即,二人可不想家随国亡。乃相聚密议,飞廉道:“今殷商败亡无日,西周势大,姜子牙用兵如神,姬发有容人之量。我等为保全身家性命,不如打开城门,降了西周,不失封侯之位。”
恶来闻言深以为然,当下暗中联络一些有异心的官员,一边设法与城外姜子牙联系。
姜子牙得了飞廉、恶来之信,喜不自胜,当下同意二人投降的请求。一边双方信使往来,最后约定由飞廉、恶来率领家兵趁夜打开城门,迎接西周大军进城。
飞廉、恶来本就是朝中重臣,平素里深得纣王信任,虽说官职并非最高的,但为人贪婪,家中养的死士奴仆却是不少,骤一发难,商军触不及防,竟教二人夺了一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