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一语说完,抬起的头颅砰然一声垂下,握在慕白分身手中的手也无力的瘫软下去。
死亡,来得如此之快。
慕白分身紧紧地握着阿牛的手,望着这个初遇时正值年少力壮阿牛,如今却已经天人两隔,永世不能相见。
这就是人生吗?
这就是人生!
生老病死,酸甜苦麻,任何东西都要经历,这就是人生。
小牛牛嘶喊着,哭成了泪人。
良久,慕白分身缓慢地放开阿牛的手,走出房间,坐在台阶上,望着天际上正艳的太阳。
阳光很刺眼,却是无法阻挡慕白分身的目光,就如同慕白要逆天一样,谁也无法阻挡他,就算是天道都不行!
望着太阳,就那样呆呆地望着,脑海中浮现着阿牛的一生,浮现着自己在青石镇的五十年。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月光挥洒而下,好似给大地披上一层银霜。
慕白分身坐在台阶上,望着月亮,任由月光进入体内。
月亮中光明不断变化,远远望去那好似古树的影子始终停留其上,一个人儿正努力地挥动着斧头,想要将那古树砍刀。
是吴刚想要砍到古树一亲嫦娥芳泽,还是嫦娥本就动了思凡之心?
那只玉兔,可还在广寒宫中守着,是在等待嫦娥,还是在等待吴刚?
太阳升起,慕白分身坐在台阶上,凝望着如同火一样的太阳,不惧刺眼的光芒。
月亮升起,慕白分身坐在台阶上,享受月光……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谁也没有打扰慕白分身,就连牛凡都没有吹着闹着找慕白分身玩。
小牛牛早已经将阿牛安葬,他也已经步入晚年,也不再去青石山采集青石,而是让自己的儿子去。每日太阳升起时,他都会来到慕白分身边坐下,抽上一袋烟,而后陪着慕白分身坐上一天。
夜晚,他也会抽上一袋烟,看看月亮,而后回到房间休息。
小灵儿也不再前往青石山,而是坐在慕白分身的另一侧,双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深思,又似极为无聊。
如今的慕白分身和小灵儿,除因为容貌没有变化,而让人觉得不凡外,其它的与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时光流逝,慕白分身这一坐就是三十年。
初时没有人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开始认为慕白分身是在领悟天地间的大道,认为其是神仙,便开始在台阶前来祭拜。
说来也怪,当第一个人祭拜并得偿所愿之后,慕仙之名便是传扬开去。
渐渐地,前来祭拜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三十年,当年的小牛牛,如今已经八十八岁了,那个慕白分身亲自取名的牛凡,如今也已经三十八岁。
又过去一日,小牛牛刚过完八十八岁的生日,便是死亡。
小牛牛死后,慕白分身也终于从台阶上起身,带着血魂,带着小灵儿,离开了阿牛家,径直向青山行去。
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他此去要做什么。
对于他这样一个神奇之人,早已经成为青石镇上的神话。要知道,过去了八十多年,他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如同来时一样,依旧是那个少年儿郎。
在青石上,所有人都将他认定为活菩萨,认定为神一样的存在。特别是阿牛死后的三十年里,青石镇上的所有人都前来他所坐着的台阶处焚香供奉。
就算是他如今离开了,其枯坐了三十年的台阶,依是被青石镇众人供奉起来。
牛凡在慕白分身所坐的台阶修建成了阁楼,台阶依旧,却是受万人供奉。
一坐三十年,入镇八十年,始终未曾变化。在青石镇众凡人的眼中,慕白分身已经是一尊神。如今离开,在众人看来,其定然是已经得悟大道,准备踏入传闻中的佛界。
慕白分身离开了,来时带着什么,走的时间依旧带着什么,没有多带走一物,就连这八十年来所制作的所有玩具,都未曾带走一样。
这一走,他在也没有回来,没有回到这个青石镇来。
从那以后,人们开始慢慢地去回忆慕白分身在青石镇八十年的点滴来。
随着回忆,人们才渐渐发现,原来这八十年慕白分身并非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为青石镇出谋划策,改建了整个镇的排水系统,为镇上人们采集草药,免费行医治病。
最厉害的是,其亲手绘制了一幅巨图。
在当年的阿牛带领下,众青石镇居民,以慕白分身所绘制巨图,在镇外建立起一个绵延远去的城墙。
慕白分身离开青石镇后二十年,也就是慕白分身进入这方世界的一百年,青石镇居民们聚焦在一座被称着为慕仙的古庙前,载歌载舞,欢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