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这才回了地里。泥清远看看后座上一排挤着还在互相瞪的五只,还是有些头疼。
想了想,他突然冒出个主意:“小冬,你能像控制水柳那样控制它们几个吗?”
毛冬刚抱着炭球回到副驾上,听到泥清远的问题也觉得有点意思:“我试试?”
炭球虽然不是小奶狗了,但体积不大,毛冬跪在座椅上看向后座,它就跟毛冬肩膀上趴着,探个鼻头出来呼哧呼哧。
这小狗因为还小,平常没少被花花它们几个欺负,这会儿花花它们发现自己被拴上了,这小东西却还能自由活动,瞬间心里那小脾气就都起来了。
毛冬几乎是同时,立刻感受到一些很特别的情绪扑面而来。
不像人类的情绪那样容易理解,力度也不是特别大,但是很明确。就像小鸡用它那小尖嘴壳轻轻的啄一样,一下下的敲击着毛冬的神识感知。
毛冬努力释放神识,可惜大约真的不是同类生物,除了这种能感受到的小情绪,别的他还真不容易捕捉到。
但因为有这些小情绪的牵引,让他还算比较容易的定位到了那五只的神识,或者说,是混沌一团的意识。
其中欢欢和乐乐的情况尤其明确,那基本上就是除了情绪没有别的更加抽象却更直观的概念了。而花花几个稍微好些,毛冬仔细感受了一阵子,发现竟然能大概分辨出来它们各自的一些模糊想法。
眼下,最明确的一条就是:啄死那条小狗!
毛冬黑线,他还真不知道自家这仨原来这么暴力!
以前看它们昂昂昂的趾高气扬,还只以为是被养的比较娇惯,现在看来这仨根本就是被养成了熊孩子样!
不过这些家伙的意识本身就比较含糊,他也没办法像控制水柳那样直接剥夺它们的意识权力,折腾了半天,除了让五双十只乌溜溜的眼珠子都盯着他之外也没啥进展。
而泥清远这时候已经到了扩展后的第一处上山路口,减缓了车速招呼毛冬:“小冬,这里,你还认识吗?”
毛冬一晃神,立刻之前多少模糊中还有点抓得住的感觉也消失了,再想集中起来没那么容易,他只能先抬头去看泥清远指的方向。
“嗯?这是……?”
要不是那山的形状这么多年没变过,他可以打赌自己一定认不出来!
“这是我姥姥家?!”
打从老两口搬到市里之后这里的老院子就空关着了,毛冬舅舅在郊区有一家自己的五金加工厂,房子也买在了市里以方便照顾父母,这处老屋就闲置下来。
不过毛冬的姥爷不是思想刻板的人,他们这屋子也不是什么祖传老宅,所以早些年就直接推了翻新,弄了个小家庭旅馆,平常就交给女儿打理。
虽然不是农家乐,但这几年落泉的旅游一直不错,再加上冲着毛禄全来的人也不少,所以生意也挺好。
不过自从毛禄全过世之后,李韵芳一个人支持毛家,开头几年确实有点心力交瘁,老俩口心疼女儿,就直接把这小旅馆给关了。
毛冬上一次来这里还是跟着李韵芳过来做关门整理的,一眨眼都几年过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这小旅馆焕发青春。
“落泉养生馆?”
泥清远给毛冬看了一下前门,完了直接把车从后门开进了旅馆里头。
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泥总!”
泥清远面对一般人脸色永远很冷淡,轻轻冲对方点点头:“小莫,你还记得小冬吗?”
毛冬跟在泥清远身后探头,盯着跟前的年轻人看了一会儿,吃惊:“莫聪?!”
莫聪笑的很爽朗:“时间太久确实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看到人能认出来。毛冬笑的时候酒窝不在脸颊上在嘴角边,特别讨喜。倒是毛冬你,居然还认得出我?”
毛冬一下子从泥清远背后蹦出来:“那必须啊!你怎么不去染一下头发?这一撮白都一辈子了!”
这个莫聪小时候曾经和毛冬姥姥家这里当过邻居,说起来和莫老根还有一点远亲,后来去了市里读书就没再见过。
他们家族有点白化病遗传,到他这里别的表现的不怎么明显,就额前有一片头发都是白的,小时候没少被同学取笑。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这些年染发烫发各种流行,听到毛冬这么问,莫聪笑的得意:“哥这叫潮流!多少人花钱去整呢!”
毛冬仔细看了看,发现他那一撮白发也确实是被好好的剪过了,有了造型之后真挺有挑染的感觉,而且还挺自然。
毛冬跟着哈哈笑,仿佛一下子那些童年欢乐又回来了一样。
泥清远从背后揽住毛冬的肩膀,把他往前推:“莫聪现在是养生馆的经理,来,你来看看,他干的好不好。”
毛冬一下子就来劲了:“哎?!那我必须看看!要是干得不好我要扣工钱!”
莫聪的性格挺好,听到毛冬的话笑得更开怀:“好,哥就等着,看你怎么扣我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