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叔,快回来,外面冷!”狗蛋和血肠急忙跑过去,想把铁锯刘拉回了关上门。
这时,他们却被门外的场景惊呆了。
白天他们砍倒的那棵树,重新立了起来,就好似从没有被他们砍倒一样。
树下有一个人挥着斧头正在对着树猛砍,从那人侧面望去,扁扁的脑袋,惨白的脸,脸的一侧都是鲜血和脑浆,两个眼珠子从眼窝里掉了出来,由血管连着,在脸前一晃一晃的,正是死去的小民。
而树上,则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背对着狗蛋和小民,正坐在树杈上唱歌。
“过家墙,好儿郎,一身力气带身上;左天芒,右天黄,我亲手来把你埋葬;夜梦凉,哭断肠,拈来雪花做衣裳;天微亮,昨事惘,唯有枯骨血肉留在坟头上……”
那女人歌声尖细,语调阴阳怪气,听那声音,不是正常人能发出来的。
随着那女人的歌声,小民慢慢的转过脸,诡异的是,他的身体一直是以之前那种僵硬的姿势在砍树,而他的脑袋,几乎是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扭过来,就那样面对着狗蛋他们几个,冷冷的看着。
“啊——”狗蛋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了,扯开嗓子大喊一声,一头就栽进了雪里。
血肠则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嘿嘿!”一边笑着,嘴里还流出了口水,已经是被吓傻了。
这一夜过的很快,第二天,小民、狗蛋、血肠三人照常在砍树,他们操着手中的铁锯铁斧,对着中间那颗粗大的树一顿猛砍。
铁锯刘仍然在一旁观看,唯独少了小梅。
而替换小梅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这女人坐在那颗被砍的大树上,背对着他们,嘴中哼哼呀呀的唱着奇怪的歌,歌声十分诡异,无论是谁听了都会头皮发麻。
砍树的三个人中,小民面目全非,两个眼珠子已经掉在了地上。狗蛋和血肠面如死灰,没有一点生气。而铁锯刘坐在一旁,面带微笑,但那微笑十分僵硬,他的表情似乎被这寒冷的天冻僵住了。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出声,除了树上那女人诡异的哼唱声。
大树砍断了,可是没有倒。
狗蛋挪了一步,大树朝着狗蛋就砸了过去。
“噗嗤!”一声血肉被挤压的闷响,暗红的血从树干下面流淌出来。
第三天,仍然是这副场景。
仍然是三个人在砍树,与昨天不同的是,狗蛋浑身是血,鼻子已经陷进了脸颊里。肋骨斜插出来,露在外面,但他依然用力的挥着手中的斧头,猛的朝着大树砍。
树砍断了,可是没有倒。
血肠挪了一步,大树朝着血肠砸了过去。
第四天,仍然是这副场景。
铁锯刘挪了一步,大树朝着铁锯刘砸了过去。
第五天,天刚亮,从木屋内走出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那三个人还在拼命的砍树,铁锯刘依然坐在一旁观看,小女孩仿佛看不见她们一般,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那个小女孩,是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