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太重,不得已停止比舞,这分明是有人处心积虑的阴谋啊。”
他一说阴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苏向晚。
很明显地,今日的比试,如果蒙昭受伤退出了,那就是苏向晚赢了。
这里最希望蒙昭输的人,就是她,只有她最有可能做这样的事。
只有她是最可能策划这一件事的人。
赵彻语气也冷了下来:“七公主受伤之事,的确十分蹊跷,朕定然会派人好好彻查,给你们一个交代。”
涂仲却道:“皇上,还需要查什么呢?很明显,这个陷害七公主的人,此刻就在宴上,若不趁机将那人揪出来,只怕今日一过,就要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了。”
南诏的公主受伤了,显然是另有内情。
赵彻这会若是态度强硬,反倒显得他要包藏祸心,是以他语气还算平和地道:“那涂将军想怎么做呢?”
涂仲抬头,目光紧紧地锁在了苏向晚身上。
他又出声道:“事情摆在眼前了,七公主和安小姐的比试是第二场才开始的,那时候晚宴已经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在宴上,而舞鞋是在比试之前被藏进银针的,那么只要查一查,晚宴开始之后,谁不在宴上,不就很清楚了吗?”
这样重要的晚宴,皇上皇后都端坐在上头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无故离席的。
涂仲又道:“当然,在座的各位,一直都在宴上,那么想来,就只能是派自己身边的人出去了。”他望了一遭,最后终于看向了青梅:“安小姐的贴身婢女,宴席开始之后,可是一直不见人影啊,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呢。”
虞景这一日的不满,已经积累到了顶端。
涂仲这一番话,几乎是指名道姓地说这些事都是苏向晚做的。
她面露寒光,忍不住出了声道:“涂将军,这么多人,你却偏偏盯紧着我女儿的婢女,分明是别有用心!”
涂仲也没否认,甚至很坦荡地承认了:“七公主很看重这次的比试,吩咐了我要盯着安小姐和她身边的人,想知道她会怎么应付这次比试,岂非人之常情?我不过是心中疑虑,例行盘问,安夫人何必这样紧张?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成?”
虞景的面上,陡然覆上了一片寒霜。
苏向晚根本不可能对蒙昭下这样的毒手,可想而知,这件事是对方使的苦肉计。
只要咬实了是苏向晚所为,她不但失去比试的资格,伤害他国公主,说不定还要因此背上重罪。
她们一直提防着对方朝苏向晚下手。
虞景已经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了,一直在思考对方要怎么下手,没想到提防来提防去,他们压根没想过对苏向晚做什么,而是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这一遭栽赃嫁祸,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
比试之前,他们还派人来抢苏向晚的东西,想来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对方根本不在乎苏向晚为比试做了什么准备,横竖只要蒙昭在比试中受了重伤,一切的矛头都会指到苏向晚身上来。
她心跳得厉害,正打算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苏向晚终于出了声:“涂将军,宴席开始之后,我的婢女不在宴席之上,是因为我派她去帮我看管比试的东西了。”
涂仲早就指到她会这么说,这会连忙道:“是吗?可有人能作证?”
苏向晚生性谨慎,准备比试的东西,不敢透露风声,宫中又多是不能信任的人,所以指定只会让自己最信任的婢女守着。
果然,苏向晚摇头道:“事关紧要,我不想泄露消息,自是只有她一个人守着。”
“那就是无人作证了!”
涂仲冷笑一声,陡然道:“可我有人证,我的人可是说,你的婢女到公主的行宫外头徘徊过。”
苏向晚略略一想,估计青梅是被人抢走了包裹之后,一路追出去,被人引到那里附近的,那也就不奇怪了。
对方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否认也是无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