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英还没反应清楚,虞景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苏向晚是安家的人。
哪怕现今她已经成功笼络了豫王心腹,拿捏了亲近之人的人心,但谈接手,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么……
这句话,就有其他意思。
苏向晚跟着就道:“这么来说吧,应该是让安继扬,接手属于赵容显的一切。”
魏知远这会居然没有太大的惊讶。
他甚至还笑了。
“赵容显要是知道你现今趁他落狱之时,连同外人来夺他的权,怕不是气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苏向晚摊了摊手,目光凌冽:“他能不能安然出大狱,还是未知之数,况且,哪怕真能出来,那兴许也要掉一层皮。”
当然,这个皮,不是真的皮肉。
如果只是吃点皮肉之苦,那根本就算不得损伤。
这个皮,指的是他手下有的势力。
现今这个阶段,人心不稳,不仅是赵昌陵,还有皇上,蒋国公,他们会将原本属于赵容显手下的势力分离,瓦解,再蚕食。
能拉拢的就拉拢了,不能拉拢的,就打压。
那些动不了的,诸如顺昌侯府,还有金玉酒楼,还有遥远的燕北军之流,受累是肯定的了。
如果有休养生息的机会,那么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就怕是没有再喘口气的机会了。
有时候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一子错,就满盘皆输的例子比比皆是。
苏向晚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不可解的死局。
那么只能反其道而行,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她说的话很慢,却很有力量:“安家和魏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落井下石的事也做了,分一杯羹的事情,难道真的不动心?那么与其让别人得利,不如趁机会把这些收归自己囊中,俗话说得好,肥水不落外人田。”
虞景嘴角一沉,出声道:“你这算盘是打得响,扬儿现今是在你手中,以他的名义收归赵容显的势力,最后不还是掌在你的手中?”
苏向晚甚至是摆明要推安继扬出去当出头鸟。
对于虞景所言,苏向晚半点没有愧色地承认了:“不这么做,他也不能独善其身,前太子殿下的遗孤,可不单单只有赵容显一个,不让自己手上的筹码多一些,保不准安继扬就是下一个赵容显,不,他会比赵容显死得更快,皇上现在是腾不出手来收拾他,那不代表不收拾,只是他想逐个击破,否则等他回过神来,眼看着安继扬这个隐患背靠安家和魏家,甚至还不如赵容显知根究底好掌控的时候,连你们都别想脱身,再说了,我现在也是安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如果不这么做,来日安家死期将至,我难道能跑得掉?我帮安继扬谋算,还是帮我自己谋算,有什么不一样吗?”
魏知远忽然笑了。
他语气带着一点古怪:“你说的是不错,但你可别忘了,既然安继扬也是太子遗孤,那么他现在若是夺权,又背靠安家和魏家,那时候势力可远比现在的赵容显要可怕,面对这样大的权力,你难道觉得安继扬能真的一点都不动心?现在他可能是想帮你,暂且答应你,可 你到底是女子,也名不正言不顺,他哪怕是被推着,也会把这些权力据为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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