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向晚也知道赵昌陵心机深沉,不好对付。
但好在他对她,很明显地有所图谋,她也不会很被动。
子夜时分,街巷上又黑又静。
苏向晚挑了灯笼,带着赵昌陵一路往前走。
这一路都很安静,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为了散心而散心,没有其他的意图。
赵昌陵也很有耐性。
他知道苏向晚迟早会开口的,着急的人是她,并不是他。
这条路很快就走完了。
苏向晚不慌不忙地拐了个弯,继续朝前走着。
这附近,赵昌陵并不熟悉,尤其是入了夜里,也根本分辨不清楚方位,他走着,心里忍不住就犹疑起来。
赵昌陵甚至怀疑苏向晚,会不会是想给他设什么埋伏……
但这个念头一起,他很快又否定了。
苏向晚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让赵容显雪上加霜的。
聪明如她,肯定知道这会,应该什么都不做。
“记得这条路吗?”苏向晚突然问他。
赵昌陵情绪陡地被打断,下意识就应了一声:“什么?”
她似乎是想起很久远的事情,声音也沉了不少:“这条路,你之前同我走过的。”
——打感情牌?
赵昌陵心下了然,这会沉吟了一会,才开口:“你居然记得?本王以为,跟我有关的事情,你都不会放在心上。”
苏向晚微微笑了笑。
他没有让她有问下去的机会。
这个人,虽然不是原来的赵昌陵,但聪明也并不在原本的赵昌陵之下。
“我一直记得,你当初同我说‘夫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各人尽不相同’的话,那时候我觉得,你心中是有大智慧的。”
“嗯?那现在不觉得了?”
苏向晚侧过头,冲他微微一笑:“其实……我还挺欣赏你从前的样子。”
赵昌陵也笑了笑,“从前再好,你也不也一样对本王置之不理,不比现在,你总算正眼瞧我几分,那么想来,还是如今好些。”
苏向晚脚步就顿了下来。
赵昌陵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他问。
苏向晚抬头看他,那目光在黑夜里,带着几分渗人的微光。
赵昌陵看她望得心头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也陡然快了几分。
“你……不是赵昌陵!”她开口,一字一句地道。
这话着实有些太突然了,赵昌陵没有任何防备,脸上不自觉地错愕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收敛好情绪,从容地回话道:“苏向晚,你这是想做什么?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吗?这样好笑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她也不管,只是重复道:“你不是赵昌陵。”
苏向晚这样咄咄逼人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赵昌陵这会语气就有些不大好了:“本王不是赵昌陵,那还能是谁!难不成你要说,本王是别人易容假扮的吗?”
她摇摇头,又道:“我也不是苏向晚。”
这样的晚上,前后无人,她神经兮兮地说着没头没尾的话,着实有些诡异。
赵昌陵甚至怀疑,她是刺激过头,以至于有些神志不清了。
或许是说……
那个南诏蛊师的蛊术并没有解得彻底,她这会又被魇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苏向晚就跟着道:“别人都不知道,其实我不是苏向晚,只是有一天醒来,我就变成了苏向晚。”
这话当头砸下来,赵昌陵一下就被砸了个头晕眼花。
他连音量都忍不住高了几分:“你……你……你胡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