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这个意思。”赵庆儿坐了下来,似乎很感慨一样地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必如此看着我,我虽是对你诸多管束,但也是因为我是你的皇姐,母后在宫中,看不住你,自然由我来操心些,只是如今你也大了,现在要纳妾了,我也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再事事管着你了,你我是知道的,从来不是糊涂之人,若是你自己心中有主意,你只管去做,皇姐不会再拦着你了,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皇姐怎么样都会支持你,选择站在你这一边的。”
赵昌陵一时间没有接话。
赵庆儿也没有说得多么煽情,她本来也不指望赵昌陵能把她这半真半假的话听进去几分。
“其实燕天放的事也教我看清楚了,你看我事事都习惯了要掌控在手里,结果事与愿违,就恰恰让人钻了空子,让我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此下还要让你费这么多心力从中调停,真真是不应该啊,我也想通了,燕天放若只是沉迷美色,就由得他去吧,比起你的大业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等有朝一日你得偿所愿,到时候我也不必再受着他的委屈,来日再行清算,也不算迟。”
她说着,颇有些委屈地苦笑了一下。
赵昌陵声音温和了几分:“皇姐委屈了,本王心中知晓。”
哪里能不委屈呢。
燕天放进京,拿着她的脸在地上踩。
她巴不得将那些下贱的青楼女子都一一处置了,然而却只能将这些气愤按捺下来,免得再跟燕天放起再大的争端。
赵庆儿气得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是满京城都在取笑她的声音。
一个燕北的世子,居然也敢这么放肆!
她一退再退,是退得不能再退了。
然而现在她还要压着这份怒气,去跟燕天放虚与委蛇地维持表面平和,简直是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到了尘埃里头。
每逢她想起这些屈辱,都恨不得把苏向晚那个小贱人挫骨扬灰,好泄她心头之恨。
人死了她也不能消气,赵容显跟她是一伙的,两个人盘算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既然赵容显心心念念算计着燕天放,也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虽然不在燕天放身上,但本王同他交涉过,此人大智若愚,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士之才,来日**落于他身上,也是顺理成章之事,眼下燕北的大多事务都是他在经手,燕北王对他也极其重视,今日之宴,还请皇姐担待着先,毕竟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他也不会真把事情做绝了,真让你我难堪,下不来台。”赵昌陵慢慢吐出话来。
其实是做戏给外人看。
也是借着外人在场,燕天放不好太放肆,让他跟赵庆儿有个矛盾缓和的机会。
进京至今,两人连面都见不上,谈何缓和。
只要有了一个口子,其他的误会和矛盾慢慢解开,一个一个解决,也就无事了。
当然,这是顺利的情况下。
“我自然明白大局为重的道理,就怕有人从中作梗。”
“此事是赵容显挑起来的,他自不想你和燕天放之间能和平解决,但他若是继续挑拨,反而会在燕天放面前暴露自己,到时候燕天放反而会发觉他是被人算计,这对我们反而有利。”
赵昌陵知道赵容显此下不会继续挑拨。
因为他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已经足够赵庆儿焦头烂额的了。
“他是不会再挑拨了,也指不定在筹谋着其他对付你我的法子。”赵庆儿轻轻咬了咬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这时候,赵容显要通过燕天放来对付她。
她又何尝不是留了一手,借着假的“苏向晚”来牵制住他呢。
敌明我暗,她实则有利。
这也是她现在愿意暂时忍气吞声的原因。
赵庆儿的计划十分顺利,喜鹊迷惑了赵昌陵,能笼住他的心,以后就不愁赵昌陵跟她不在一条线。
再借着赵容显对苏向晚的喜爱,成功地让赵昌陵和赵容显两人关系恶化下去,赵昌陵才会相信,赵容显是他最大的敌人,绝不可掉以轻心。
多年为敌,赵庆儿知道赵容显这个人是如何疯狂的性子,不管不顾起来,谁都拦不住。
等他行差踏错,就是将他拉下去的最好机会。
“那就只能先发制人了,不能等他找到机会生事,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把燕天放牢牢地笼络住了。”
燕天放此下是关键。
他们掌握了先机,不能白白浪费。
“我知道了,你不必同我说,京城里美人多的是,挑着让他带回去燕北,我也绝不会再有二话,只要他不让别的女人在我之前生下孩子,我以后什么都可以不管。”赵庆儿谈起燕天放,语气终于不自觉地泄露出几分憎恶来。
陆君庭这些天带燕天放做了什么,是怎么招待的,赵庆儿清楚得很。
想得多只会招自己恶心。
“如此便好。”赵昌陵该交代的说完的,起身准备离开。
赵庆儿又回到妆台前,继续梳妆打扮。
等到女官上来回禀,说赵昌陵已经走了的时候,赵庆儿方才对她吩咐道:“赵容显的人盯着喜鹊多日了,看着是还没死心,传消息给喜鹊,让她找个借口,中途离席,让赵容显有找上她的机会,一切依计划行事。”
喜鹊是她最大的筹码,也是最好的筹码。
这点高兴的事,总算是缓和了她被燕天放恶心到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