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求学十几年,这些是基本的技能。席韵,你当我是世家子弟?只懂得铺张浪费?”仲严绅擦干手走过来,这些他现在不用做的事情,并不代表他不会做,而是,他的时间宝贵,比起做这些,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这不代表,他仲严绅除了有一个精明的脑子,在别处,都是一个废物。
与老爷子谈判以后,他就被送出国,没有人照顾,除了前几年的生活费和学费,是老爷子包揽的,后面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包办的。
那些年,是造就他成为现在这样冷硬攻心的性子的主要原因,而能够让他咬牙坚持下来,从对周围所有事情,都充满恐慌的贫民窟归来的孩子,变成如今叱咤风云只手遮天的成功人士的主要原因,就算他不想要承认,却不得不说,就是席韵。
为了报复她也好,为了得到她也好,从他踏出国门的那一刻,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成为能够和周荣川比肩而立的人,让他,和他的女儿,都臣服于他。
如今,他似乎成功了,他摧毁了一些人毕生的心血,而席韵,更是成为在他身下千娇百媚的,他的妻子。
然而,仲严绅却不禁想要更多,他要的到席韵,不只是她的人,更要他的心。
他要让她成为,思想、心跳,都是因为他而存在的女人。
他要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完完全全的,得到她。
席韵自然不知道仲严绅心里的想法,她只是不禁感慨,环境造就人生。
当年,仲严绅被带回来的时候,她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呼风唤雨的男人?
那时的他,连看着别人的目光,都带着羞涩和躲避。
她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小男孩,那时候的她,是多么骄傲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会看得起像他这样,没有见过世面,浑身上下又带着异味和泥土痕迹的小男孩儿。
现在想起来,席韵其实是愧疚的。
当时的那个小男孩,在还未懂得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绑架拐卖到了遥远的山村,不知道过了多久怎么样非人的生活,被找回来的时候,眼睛里其实是纯净而又好奇的。
他那么小心翼翼地做着老爷子眼里的乖孩子,似乎是害怕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在顷刻之间就被再次夺走。
那么努力地迎合着别人的意愿,来讨好周围的所有人。
大概是,在山村的那几年,那个小男孩像是在人间炼狱中走过了一遭吧。
可是,那时候的席韵,任性,高傲,是个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娇惯着的小公主,眼睛里,看不到一切这世间的不美好。
她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做了多少伤害那个小男孩的事情,才会让她这些年在梦中,说他恨她。
呵呵。
现在仔细想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现在,就是在为自己童年的无知,对一些事做出赔偿。
“仲严绅,你有没有恨过别人?”席韵望着仲严绅深邃的眸子,在心里无声地问。
仲严绅不知道席韵在想什么,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走吧。”
席韵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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