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缚手缚脚。
知道皮阳阳要去朗达村,原本十分兴奋的铁牛,突然安静了下来,而且面色凝重,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事。
水玲珑也不再多问。
折腾了一天,她也累了,坐在车上昏昏欲睡。
坐在副驾的孙良,早已经睡着了。
去往朗达村的路更加颠簸,在三个小时后,总算到了。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
“去什么地方?”
皮阳阳转头问铁牛。
铁牛伸手指着左侧的一片坡地,说道:“阿木措爷爷在那里。”
皮阳阳转头看了一眼,见他所指的地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房子,不禁愣了一下。
但随即他心中一沉,点了点头说道:“好。”
他将车子开到坡地下,借着月色向前看去,见坡顶居然坐着一个人。
他不禁暗暗奇怪,这阿木措居然就露天居住在这里的吗?
水玲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道:“到了吗?”
“到了。”
皮阳阳应了一声。
孙良也醒了过来,四人下了车,向坡顶走去。
铁牛走了几步,忽然又反转到车子旁,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剩下的牦牛肉干,还有一瓶水,两包面包,大步向坡顶跑去。
皮阳阳等三人赶紧追了上去,四人很快来到坡顶。
铁牛到了坡顶,那个坐着的人影终于动了一下,似乎有点发呆。
随即他惊喜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娃子,你……你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皮阳阳这才发现,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
在老者面前,居然伫立着一座孤坟。
坟墓是用石块堆砌的,上面插着一根棍子,挂着五颜六色的花纸。
坟墓没有碑,但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几个字。不过是藏文,皮阳阳不认识。
铁牛来到坟墓前,跪了下来,将牦牛肉干、面包都摆好,又打来矿泉水瓶,摆了上去。
然后他恭恭敬敬的趴下磕头,足足磕了九个,才挺直腰杆,跪在坟前说道:“阿木措爷爷,我要跟大哥去清江了,以后可能很久都不能来看你。这是您最爱吃的牦牛肉干,还有您没有吃过的面包……”
原本说话很少的铁牛,此时居然毫不磕巴的说了好一大段。
皮阳阳这才知道,铁牛要来看的阿木措爷爷,其实早就去世了。
“还有,爷爷,大哥给我取了名字,我有名字了,叫铁牛。”
铁牛又十分肃然的说了一句,然后露齿一笑。
很显然,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