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再动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对方仍然不以为意的冷笑,尝试着抬手挡掉我的手臂。
“再动一下,伤口会更深。”我持玻璃的那只手稍微用力便割破了他脖子的表皮。
那人稍显震惊以后,便不再敢动弹。闻风而来的几个守卫举着电棍向我这边迅速靠了过来。
有人举着电棍向我的手臂用劲抡了过来,就在这时,我下意识的缩回了手臂,退到了柴房里。
“怎么回事?”窗外传来夏振兴的声音。
他手下的下属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他一声呵斥了回去:“饭桶,连个女人也对付不了,滚!”
夏振兴威严肃穆的看着我,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妙,眸子猩红,眼白的地方混浊,他看我的眼神似数九寒冬,跟之前的先礼后兵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对身后扬手,示意属下把柴房的门打开。我听见一连串细碎铁链碰撞摩擦的声响,片刻柴房门便被打开。
夏振兴矗立在柴房门外,他的目光穿过低矮的门,向我身上探寻过来,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搜寻了片刻,突然冷笑了一声:“带出来,跟那丫头关在一起。”
有人进来拉扯我的胳膊,将我押了出去。
雨点比之前要大上很多,风也变的不轻柔,吹在身上微微的发冷。灯火昏暗的尽头,有一个身形比我还要萧瑟十倍的身影,她的影子发颤的厉害,肩膀颤抖,垂着头,头发凌乱,将脸全部遮了去,浑身到下只有一系白衣长裙显得有神气。
我走近,能清楚的听见她的低泣声,夏振兴业跟在身后。
我停下脚步,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秋凉,让我一个机灵打了声喷嚏。
angel闻声微微怔了怔,她的眼睛红肿,凸凸的像兔子的眼睛盈亮的又惹人怜爱。她的目光充满诧异的落在我的脸上,她从地面上站起,不在掉眼泪。她看我,似要将我看透。
我的手被绳索捆在身后,不能动弹。我的目光与 angel对视,很明显我的平静在此刻只会显得我比较冷静。
“我们又见了。”我笑着看她。
angel怔了怔,不太情愿的对我点了点头:“你也在!”
“是,我们都在。”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许我们这样的字眼,似乎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能显得我们此刻是多么悲怜:情敌之间要同进同出。
夏振兴不打算让我们继续聊下去,他的声音依然冷峻:“带到后院去,一起关起来。”
夏振兴的话语刚落,便有人上去将 angel从我身侧请了过去。我用的是请,看样子夏振兴的属下还是颇为礼代她的,这样的待遇跟我比起明显要尊贵的多,如此一来,不能看出夏振兴在对待 angel这件事上,关系非同寻常。
后院的走廊比前厅要宽敞一些,雨越下越大,我与 angel的上衣几乎被淋透,走了几个回廊,最后在一处还算敞亮的房子停下,屋子里的摆设极为简陋,但却胜在干净。老式的台灯发出羸弱的光亮,我们前脚刚踏进屋子,后脚房门便被上了锁。
我倒是对眼前的生存状况没有太多的反应,至少曾经跟夏景轩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比这样艰苦的地方我也待过,所以面对这样的情景我比 angel要好很多。
angel是纪流年的女儿,中文名:纪若涵,从小便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小公主,何曾吃过这样的辛苦。
她先是及不情愿的找地方坐,坐之前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抹布,擦了又擦。
她的裙角带着蕾丝边,不小心粘在老式木凳的边缘,划破了一道很长的口子,并因为她起伏动作太大,拖了一道很长的丝线,她一边着急一边从凳子上站起向凳子跳开,已企图睁开丝线。
“别动。”我实在看不去,说了一声,“在动,你可能随时都会走光。”
angel果然很听话的不再挣扎,抬头看我,眼里有疑惑:“你有办法?”
我向她身后看去,在不远处的方桌上找来一把打火机。
我扬扬手里的打火机,声音很轻也很随和:“别动,用这个。”
“好。”她不再与我产生敌意,或者说是排斥。
打火机很快就解决了她的麻烦,窗外从屋檐顶上哗啦啦下来的水流声很大,看样子雨比之前下的还要猛。
“雨下的很大,夜很漫长。” angel不在挑剔房间的简陋,安静的坐在我的对面。
“要喝点水吗?”我提起摆放在桌子中间的水瓶,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清水,也给自己眼前的水杯续满,“你跟夏振兴的谈话,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