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打颤,气的言语里反复就只有这三个字,手指抖的连胸前的扣子也扣不上。
眼前的男人一边云淡风轻的扣着衬衫扣子,一边单膝跪在床面上,心满意足的看着我:“技术还有待改进,太生涩。”
“滚…”我低吼一声。
他伸手捏紧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目光与我对视:“女人,故作清高可就显得侨情了,你我都不是第一次了。”边边抬手熟练的将我胸前的扣子一粒一粒的都给扣上。他的眼底如湖面一般清澈,嘴边的笑容比窗外阳光还耀眼,可偏偏出来的话却毒的令人剜心般的疼,“记住,千万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伺机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因为那样我会觉得你是一个人人可以践踏的、屁如草芥的烂~货…”
“拍_”很干脆的一个巴掌,我用尽了全力,连手掌都拍的通红。
我的眼眸猩红,似发狂的野兽,咬牙切齿的攥紧手中的鼻烟壶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冷笑:“畜生,变态、禽兽、你猪狗不如…”
“看样子,你还是很在意我对你的评价的,对不对?”夏景轩一边弯腰捡起地面上的鼻烟壶一边拿眼横我,“这么金贵的东西,千万不要随意乱扔,摔碎了,可就不好了。”
“无耻!”我瞪他,浑身颤抖不止。
他将鼻烟壶摊在我的手心上,目光冷冽:“无耻,总比下作的好。”
眼前的男人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句句带刺,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他可以冷酷,可以绝情,可以狠绝,却从不是一个出口成脏毫无修养的人。他更不会因为那句行川哥哥吃醋而肚鸡肠的发这么大的火,这完全是地痞流氓才能够使得出来的做派。我笃定,我肯定哪里惹着他了,而我却完全不清楚。
“神_经_病”我一边看他揉搓自己脸上鲜红的五指印,一边还冷哼的问,“我哪里得罪你了?”
夏景轩看我,目光并不躲闪,直直的剜进我的眼里,他冷冷的问:“那块欧米伽,是给谁买的?”
“给我行川哥哥买的,怎么?意见很大?”我挑衅,从床上下来,站在他的面前,仰头与他对视,“怎么,又要打我?”
原来病灶在这,他是因为这个跟我较真跟我置气。气量果然的可怜…
眼前的男人抡起的手掌,在空气中变幻成了拳头,一股作势的捶在身后的墙壁上,顿时关节处便泛着殷红。他的喉结微颤,纯白的衬衫被手关节滴下来的血液染脏了一片。空气里充斥着血腥一般的冷寂,窗外微微吹进来的风将窗幔卷了起来,瞬时室内便有光影摇曳的疏影。
我的身后,门把手轻轻的被扭开,眼前便闪进来一个人儿。
“妈妈,你怎么哭了?”星月仰头看我,嘴微微抿了一下,“是爸爸欺负你了嘛?”
我低头看她,破涕为笑:“妈妈没哭,是沙子吹进眼里了。”
星月张开双臂环住我的腿,将头靠在我的腿上,梨花带雨的:“妈妈骗我,明明是哭了。我不要妈妈哭,我不要妈妈哭… 我讨厌爸爸,爸爸是个坏爸爸,爸爸是个不负责的爸爸,爸爸只知道欺负团团和妈妈,还经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讨厌爸爸。呜呜…”
我惊讶于眼前的孩子,她真的只有三周岁吗?这是真的吗?
我弯腰将她抱起,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擦净,温婉的看着她:“团团,我们不要爸爸了,好不好?我们娘俩自己过。”
怀里的人儿先是头然后再是摇头反反复复了几次,最后终于为难的建议:“团团不可以没有妈妈,也不可以没有爸爸。不然我一三五跟妈妈在一起,二四六跟爸爸在一起。周末我们三口之家团聚,好不好。”
我摇头,表示不赞同。
“我知道妈妈跟爸爸是离婚了,所以你们很为难。但是为了团团,爸爸妈妈能不能不要打架。”她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含期望的看看我又看看夏景轩。
“爸爸不是跟你过,进门要敲门的吗?怎么这么没礼貌?”夏景轩冷冷的看着我怀里的星月,毫无一丝情义。
我蹙着眉头表示抗议,他的冷漠已经涉及到孩子身上,实属难忍:“她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你对她要求这么多?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老子白养了她好几年,还轮不到我来教育?”夏景轩已经疯了,出来的话特别伤人,怀里的星月眉头皱成了一团,兮兮鼻子准备哗啦啦的大哭,却被夏景轩一声给呵斥了回去,“不许随随便便的哭,到楼下去找管家爷爷让他送你去爷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