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清晨。
穿好衣服,孔清又简单洗漱了,然后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然后就看见唱九瑶在院中晾衣服,显然唱九瑶之前跟着村里的大嫂大姐出去洗衣服了。
“九瑶”孔清笑着喊了一声。
唱九瑶见孔清终于舍得起床,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反复擦了擦,给孔清整理了皱巴巴的衣服,柔眉轻皱,埋怨的道,“别天天想着移山,这样累下去,谁受得了啊,我们现在连源力都没法用了,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
“好啦,九瑶,我知道,你放心吧,况且愚公对我也挺照顾的”孔清哈哈一笑,虽然唱九瑶的担忧让孔清感到很温暖,可孔清也不会把唱九瑶的话当一回事。
唱九瑶念叨走进厨房,给孔清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
孔清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孔清才刚刚拿起筷子,唱九瑶又不胜烦的念叨,“他能不照顾你吗,全村上下百来口人,愚公自己张罗一个劲的移山,也就你闲的没事”
孔清轻轻刨了一口,咽下去后,在唱九瑶耳边低声道,“九瑶,你也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反倒我觉得愚公这人,嗯!”
“怎么?你不会真被他洗脑了吧”唱九瑶无奈的叹了口气。
孔清摆摆手,继续道,“想什么呢,虽然我源力不能用了,可我脑子清醒啊,我能感觉到,愚公这人,深藏不露!”
“怎么个深藏不露法?”唱九瑶小声问道。
孔清刚准备开口,一村民刚好打猎路过,见到孔清和唱九瑶在院里窃窃私语,也没想太多,朝着孔清举了举手中野兔,笑喊道,“孔清,这大白天的不出去干活,在家和媳妇斤斤道道,这传出去得让人看笑话啊”
闻言,孔清乐呵一笑,脸上也有几分尴尬,“愚深老哥,你这不看我吃饭吗,吃完就出去了”
“哈哈哈”愚深大笑一声,然后分出一只野兔提了提,“来,早上打的,你身体刚刚恢复,让瑶妹子拿去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孔清立马放下碗筷,“算了算了,我这身体结实着,用不着”
“别墨迹啊,老姜刚问我要,我还没给呢”愚深板着脸,不悦道。
见状,孔清给唱九瑶使了个眼色,“九瑶,去”
唱九瑶这才站起身来走到竹栅栏,轻轻一笑,接过野兔子,含蓄道,“那就多谢愚深老哥了”
“没事,你们刚来,对周围又也不熟悉,应该的,应该的”愚深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多谢愚深老哥啊”孔清客气了一句。
唱九瑶将野兔挂屋檐上,见孔清吃完了,又才收起碗筷,“中午自己回来,别让我天天给你送饭,省得麻烦”
“知道了,唠唠叨叨的,烦死了”孔清瘪瘪嘴,扛起锄头就朝村外走去。
来到大行山。
大行山可真是大,这一眼看上去,上面被云层遮蔽了,也不知道大行山到底有多高,再看看周围其他山峰,根本就没法和大行山比。
大行山耸入天外天,即使是古籍也没有记载大行山到底有多高,孔清还算很幸运的了,能够亲眼所见这大行山的威风,也算此行无憾了。
愚公基本上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移山了,拿着锄头砰砰砰的挖掘,从大行山山脚开始挖,孔清细细算了一下,这大行山山脚,光是围着跑一圈,不使用源力的情况下,至少都要好几个时辰,在大行山的对
比下,愚公小小的身体和蚂蚁没什么区别。
这样一锄一锄的挖,孔清心中也有了一个估算,至少需要几百年吧。
“愚公,我来了”孔清喊了一声,然后也走到愚公身旁去挖。
愚公停下锄头,乐呵道,“我说孔清,你这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吃完饭收拾收拾,像个娘们似的,天天窝家里干啥呢”
砰!
停下锄头,孔清耸耸肩,笑道,“还能干啥,忙着造娃”
愚公翻了翻白眼,然后继续挖,一边挖,一边说道,“你说就我们俩在这里辛苦,我估计就这样,我们一辈子也别想移开大行山”
“嗯!”孔清拖着长长的语气,点头道,“有觉悟!”
“噗……”愚公收起锄头,坐在地上,笑问道,“我看你脑子挺好使的,怎么?你有办法?”
闻言,孔清刚要说没有,可孔清突然想起什么,绕有深意的看着愚公,笑道,“当然有”
“有办法还不快说出来!”愚公催促道。
孔清回忆一番,方才道,“汝吾之力,尚无动山一毛!尚无毁山一毫!汝吾一世无力,固而无何,汝吾已尚死,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嘶!
听到孔清的话,愚公有些明白,可有些不明白,皱着眉头问道,“我好像懵懵懂懂,你能否说具体一点?”
孔清故作高深莫测一笑,望着跋跃云层的大行山,释然道,“愚公,你不妨想一想,我们两人这辈子,挖到死也没办法挖平大行山,可即使我们死了,还有儿子在呀,儿子又生孙子,孙子又生儿子,儿子又有儿子,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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