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他和合答安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
合答安给成吉思汗倒了一杯奶酒,“都很好的,没有不满意的。尤其是诃额仑夫人,对我特别照顾,总让我去陪伴她。”
关于合答安的事情,成吉思汗都跟母亲说过,母亲和孛儿帖就对合答安很亲近。
成吉思汗对合答安这位恩人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按照合答安的意愿,合答安做了一名千户官,是诸位千户中唯一的一位女千户。在当时,千户具有很高的地位,千户所有的牛羊成群,奴婢众多,有一块自己的辖地。
“我的一切都很好,只是我向大汗提出一个要求——对不起,大汗对我这么照顾,我还提要求。”
“有什么话就说,别客气。”
“我想回到我的地方去。大汗,提出这个要求,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个要求很合理嘛,你是各千户嘛,应该回到自己的地方去。”
合答安观察了一番成吉思汗,问道:“那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能说说吗?”
“我不说了吗?我们什么都可以说。我是担心那几个我那几个孩子,你看到了,在会上他们都打起来了。还真的很让我放不下心。”
合答安想了一下说:“大汗,我有个想法,保证他们打不起来。”
“什么办法?说说看。”
“大汗让他
们镇守各个地方,让他们住得很远,这样,就打不起来。”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他们可以住在各个汗国,互不见面,就很难有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出现。合答安,你当千户官之后,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什么地方不一样?”
“想法多了,主意多了。”
“大汗又在说笑我了。”
“我是说真的,合答安,我走之后你要多多看望母亲,他老人家年岁大了,我又不在身边。”
“是的,大汗,我肯定。”
成吉思汗就告辞出来了。成吉思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合答安都这么说。
成吉思汗向自己的大毡房走去。
到了那豪华的大汗毡房,成吉思汗还是睡不着。每次大战前的夜晚都是这样。
硕大的牛油灯正在燃烧,把屋里照的雪亮。
成吉思汗突然想起遥远的木华黎来。也许木华黎也这样夜以继日地操劳。他那里很不好面对,兵力又少,又是在金国的腹地。
成吉思汗唤来者勒蔑:“你带些礼物代我去慰问一下木华黎,顺便了解一下他那里的情况。两年了他一点音信都没有,我很挂念他。”
“是,大汗,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成吉思汗望着南方,对者勒蔑说:“你问他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行。唉,他太不容易了。”
者勒蔑受命而去。
成吉思汗办了一件事,放下了心。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正要上床睡觉,门口的哨兵报
告:“报告大汗,高贵的诃额仑夫人请大汗过去。”
啊,母亲,这么大岁数了,还对儿子的事操心。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抚养几个孩子,是我们都长大成人,完成了她老人家的心愿。而今,母亲还对我不放心,还有所嘱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成吉思汗走进母亲的毡房。头发花白的母亲躺在貂皮褥子上。
成吉思汗走进身边,俯下身轻声问道:“母亲,您怎么样啊?”
诃额仑夫人耳聪目明,他抓住儿子的手:“听说你要去打仗?”
“是的母亲,要去打敌人。”
“听说,那个地方很远?”
“是的母亲,很远,要走大半年。”
母亲伸出手,抚摸儿子的脸,“铁木真啊,你要小心,你也不年轻了。”
“是的母亲。”
“铁木真,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不要骑马,骑马危险。”
“是的母亲。”
成吉思汗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唉,母亲的心永远都是想着孩子的,在母亲的眼里,儿子就是六十岁,也是孩子啊。
“母亲,您要保重身体,我才放心。”
“母亲,那我就告辞了,保重母亲。”
成吉思汗走在回自己毡房的路上。他不住地回头看看母亲的毡房。啊,母亲,永远是他精神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