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的喂养问题并没有花费太多的讨论时间,胤禛只提了一点要求,他在的时候,孩子晚上抱去给奶嬷嬷照看,平日里都由若鹓做主。虽说胤禛这点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可比起亲自喂养孩子来,也就不算什么了,若鹓略想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腊月里,两个小家伙办了满月酒,胤禛本想着要接三人回宫,好好儿热闹一番,可若鹓不大同意,这样一个好日子,何必耗费时间去逢迎不相干的人?倒不如邀些关系好的坐一坐。
胤禛拿她无法,但一思量,近来朝堂之势确也愈加紧张,此时倒是不宜将若鹓推上风口浪尖,便也作罢了,只道当日他会早些过来陪他们。若鹓得了胤禛首肯,便张罗着疏影同良辰一起准备三日后的满月酒。胤禛见没他什么事了,便在一旁软榻上捧了卷书来读。
若鹓先抽了张桃花笺,将她想要邀请的人列上去,本不是什么难事,可写着写着,若鹓便开始犯难了。十三与十七铁定是要请的,按理说,八爷同十哥也该请来,可胤禛同他们关系不好,若真请来了,想必这一顿酒席哪边都不会痛快。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法子,索性一会问问胤禛的意思。
再来是康亲王府的家人,大哥自风寒后一病不起,她怀孕这一年时间里,也没去走动,虽说每月送些布帛药材等钱银之物,她终究心里有愧,那年避走塞上,大哥一路护送,这份情意她记得的。将大哥大嫂列上,少不得再带一两个侄子侄女。
请了大哥,四哥必不得少,想起那一大家子,若鹓估摸着得来五六个人。可惜三哥还在蜀地,不过胤禛日前也同她透了点消息,想来三哥不日便要回京了。只是那位白大夫实在难寻,三哥寻了大半年,竟还没能将人寻来。
男宾若鹓也想不到谁了,济度未归,不然她倒是挺想将济度请来的。他们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可她从未这样想过,在若鹓看来,济度是个汉子,他效忠君王、守信重诺,是个非常可靠的伙伴。她一直觉得康熙将济度派来保护她,是有些屈才的,像济度这样的将才,该用在军营中,而不是保护一个小小的她。对于济度,若鹓除了尊重、信任、敬佩,其实还是有些愧疚的。
女眷这边,怀嬴不在京中,她们偶有书信往来,她如今随夫家去往广州,更是难得一见了,好在她在宫外游荡的这几年里,二人还曾小聚了一番。
毓蟾那里定是要下帖子的,这丫头上次的书信似乎比往日开怀了许多,想来也是想开了一些,恰好这次机会她再多劝劝,虽说未必能回到幼时的模样,却应该会比她先前那段自怨自艾的日子要强。
至于若清……若鹓有些犹豫,她虽然同若清来往在前,可毕竟她如今是九爷的妾室,自己却跟了胤禛。她知道自胤禛登基以来,八爷党没少给他添堵下绊子,九爷尤甚,宜妃在先帝灵前的那一出,更是跋扈得不似后妃。可这一对母子的所作所为,不应该牵连到若清,她许久没见着若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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