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一辈子,她终究还是欠他的。
阖上盖子,若鹓不由微微叹气:“姑姑,悄悄把疏影唤来吧。”
不多时,疏影进来,脸上还有着喝了酒的红晕。
“我若想送东西去给十四爷,可有法子?”
疏影一怔,微微清醒一些,肃了肃神色,再开口,声音已是一片清明:“格格只管吩咐。”
他与她由那荷包与这镯子开始,便也由此结束吧,他好好的人生,不该跟她牵扯不清。
只是十几日过去,镯子送去了,荷包与手帕却没能讨回来。
而胤禛,后脚却登门了。
“啪!”清脆的声音自紫檀圆桌上响起,吓了若鹓一跳,转头瞧去,便见胤禛怒气冲冲地立在桌边,虎掌大开,长指分明地按在一个木匣子上,那匣子若鹓瞧了分外眼熟。
“都下去吧。”若鹓轻声同屋中人吩咐了一声,见下人退了个干净,方走上前几步,蹙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朕做什么?朕倒是要问问你做什么!”胤禛话音方落,便抬手将桌上的木匣子扫了出去。那匣子摔落在地,盒盖大敞,散了一地的玉屑与镯子断片。
若鹓瞥了一眼,面色也冷了下来:“这镯子怎么会在你那?”
“朕还没问你将这破镯子大老远地送去遵化是想要做什么,你倒来质问朕?”胤禛额际青筋暴起,显示着他此刻的震怒。
若鹓却并不害怕,蹲下身子,将玉镯一块块拾进木匣中,道:“不过是只碎了的镯子,皇上何必往心里去,这镯子本就是十四爷的,即便是碎了,自然也是该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胤禛亦蹲下身子,抬手钳住若鹓的下巴,迫使若鹓转向自己,语气中满是危险讯息,“你想物归原主的到底是这镯子,还是什么人?”
若鹓闻言反倒嗤笑出声,而后扭头脱离开胤禛的钳制,低头继续收着玉镯:“玉镯也好,人也罢,与皇上并不相干。”
若鹓这话似乎彻底激怒了胤禛,他猛地攥住若鹓的手腕扯进几分,几乎是咬着牙:“与朕不相干?你与我不相干,难不成与允禵相干?与允禩相干?你见不得他们不好,便同他们一伙,要与我置气?你是要活活儿气死朕不成?!”
若鹓此刻也上了脾气,扭头同他扬高了声音:“皇上也知道生气?皇上是被发配了还是被斥责了?抑或是被谁禁了足?”若鹓顿了顿,声音中无不沉痛,“八爷他们虽同你争夺皇位,可到底如今你已经登基了,诸事皆成定局,他们也不能做些什么,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至此?你防范着他们我能理解,可你们同为先帝爷子嗣,又何必做那些半分情谊也不讲的事情?何况十四爷他是你一母同胞,你却逼得他连自个阿玛额娘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你未免太狠心了些!”
“所以你就心疼了?看不过眼了?打算要跟着允禵了?”胤禛微眯着眼,“我告诉你,想也别想!你是我的女人,哪你都别想去!”说完,胤禛便强拉着若鹓出了门。
若鹓一路挣扎无果,而旁人也不敢阻拦圣驾,若鹓便只得被他强塞进了銮车,押回了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