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好呢,“整天被关着,哪也不许去。”
闻喜端着茯苓糕过来,听见林鸾织抱怨,狡黠一笑:“不如奴婢去把宁嫔娘娘请过来陪主子说说话?她都来过好几次了呢。”
“我也想啊,就怕皇上不同意。”林鸾织委屈着脸,哀声道。
正巧,顾杞城刚好进来,闻言便问道:“什么事朕会不同意?”
林鸾织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这才笑道:“皇上,臣妾闷的慌。”
“朕是为了你好,若是觉得闷就快点将伤养好。”顾杞城挥了挥手。
其他人等便退了下去。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若林鸾织真的就是钟芮曦,这种诡异的事情就算自己能接受,其他人呢?
悠悠众口,如何去堵。
林鸾织扁了扁嘴,道:“皇上这会子为了臣妾好,过几天又板起脸来让臣妾当什么影子守什么本分。皇上还不如现在不要对臣妾好。”
瞧她这委屈样,顾杞城忽然释然。
如果林鸾织就是钟芮曦,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若再细细想想如今钟贵妃的反常,一切皆可明状。
只是这世上真得会存在这种诡异的事情吗?到底怎么发生的?
他还是难以相信,已经传令杜荀鹤就算翻遍整个西昭,也要寻出珠丝马迹来。
只要存在,肯定有迹可寻。
顾杞城扶着她坐下,柔声笑道:“以后朕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当真如此?”林鸾织一喜,眉目都生动起来,“拉勾,不许反悔。”
“朕一言九鼎,拉勾是小孩子的玩意。”顾杞城失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欲去拉她的手。
但林鸾织勾着小指头的手忽然一缩,反手就去挠后背。
顾杞城一急,连声喝道:“不能挠,会留疤的。”
林鸾织难受地动了几下,讪讪地笑道:“兴许是在结疤痒的难受,皇上先去忙,臣妾让她们上会药。”
顾杞城点点头:“朕晚些时候再过来。”
但上了几次药,直到夜幕黑了下来,林鸾织依然瘙痒难耐,反而越来越厉害,甚至重新流出血来。
闻喜看得心惊,很是着急:“要不要唤太医来看看?可是这药膏一直在用,眼看就要全好了,怎么会这样?”
林鸾织似乎想起什么,和衣问道:“午睡的时候,是谁替我上的药?我分明吩咐过不要打扰我睡觉。”
新桐一沉思,好像想到什么,微微变了脸色,猛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林鸾织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一会儿,新桐便揪着灵鹊进屋。
新桐当真是生了气,一把就将灵鹊推倒在地上:“说,下午忙不过来的时候让你顾着主子,是不是你在主子伤口上动手脚了?亏我瞧着你一直挺老实的,原来还打算跟主子提一提,让你进内屋侍候呢。”
灵鹊是钟贵妃送过来的人,虽然一直不受待见,但也老实本份,从来没生过什么事。
可今儿个刚让她顾着主子就出事了,新桐如何能不生气。
灵鹊从地上爬起来,自己跪在地上,慌慌张张地说道:“奴婢难得有机会伺候主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你休要嘴硬,这屋子除了我和闻喜只有你进来过。你若不肯说实话,就让小端子去搜你的房间。管你有没有,借机赶出去。”新桐怒火气极,狠厉地说道。
灵鹊闻言,反而一改怯弱:“新桐姑娘,说话要讲道理。明明没有的事非要冤枉奴婢,传扬出去对主子的名声也不好。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动了手脚?”
“你……”闻喜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气红了脸,“主子,就让奴婢掌她的嘴吧。”
林鸾织冷眼瞧着,出声道:“掌嘴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记得有十大酷刑来着。你说是先夹手指比较好呢,还是拿火盆子直接扣脸上更有趣呢。反正两种我都还没有试过。闻喜,你来选一种吧。咱们一起来开开眼界。”
“是,奴婢这就去端火盆子。”闻喜狠狠瞪了一眼灵鹊,出门去了。
灵鹊一听煞白了脸,尤其是看见闻喜端着火盆子进来,火星四射,立马变了脸色:“主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错了。”
这一火盆子扣下来,不死也会毁容。
“谁是你主子?吃里扒外的东西。再不说实话,就把你丢到外面去,看谁会来救你。若是回了皇上,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林鸾织一想到后背痒的难受,甚至还有些脓血,当真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