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虽然赢了棋,但是并不开心,因为他永远失去了两位老大爷的爱戴。
这件事告诉我们,观棋不语真君子。
崔朝阳说道:“这俩老头还真是抠搜啊,借个棋盘都舍不得,算了,去我家吧,咱们直接来几盘,刚才下的是残局,没能展现我的实力。”
杜衡也想和对方谈谈,“行,落子无悔呀,大爷可不能悔棋呀。”
顺着记忆中熟悉的小路,这一次杜衡记清了崔大爷家的位置。
万一此次任务没成功,还有下一次轮回的话,提前再过来一趟。
一进房门,崔大爷很是热情地给杜衡倒水倒茶。
这让杜衡有些受宠若惊,看着房间简单朴素,杜衡忍不住问道:“话说大爷,您的家人呢?”
崔朝阳说道:“哦,去送孙子上学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回来,您放心得玩儿,反正我子女也不常回来。”
杜衡点了点头说:“哦,那就恕在下打扰了。”
打开棋盘,陪着大爷在象棋上奋力厮杀着。
杜衡每次落完子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崔大爷,他总是皱着眉头思虑许久,犹豫着不知道要下哪一步。
好几次想要悔棋,可是想起之前的约定,只能忍痛弃子。
崔朝阳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果然是年轻人,每走一步都是气势十足,落棋有声,而且打法迅猛,有死无生,看起来有些不尊重长辈,实际上也是给足了反应的机会。
但是棋阵一旦摆开,就如同破军之车,不可阻挡。
“将军!”
“我再将军!”
……
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俩人一共下了三局棋,崔大爷一局便宜都没讨到,好不容易弄了一场平局,还有可能是杜衡放的水,不过依旧让他很高兴了。
毕竟头脑和身体都属于老年人的范畴了,计算量比不过年轻人,幸好是玩象棋,这要换成围棋的话,输得就更快了。
杜衡喝了一口茶说道:“崔大爷承让了。”
崔大爷夸赞道:“厉害厉害,每次都拦不住你啊,这棋玩得真是不要命了,无论我怎样的防守都会把你换掉,见棋如见人,小伙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年纪轻轻,棋招如此杀伐果断,莫非是拜了哪位大师?”
杜衡说:“抱歉,我只是想早点下完而已,近在咫尺的威胁不得不提防。”
崔朝阳喝了一口茶说道:“但这样一鼓作气,也得有资本啊,你是遇到了我,但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恐怕就没有赢得那么容易了。”
“我必须赢,也只能赢,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
杜衡再一次握紧的拳头,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坚决。
“罢了,刚好也想研究一下你的棋路招式,我老伴也快回来了,你陪我多下几局解解闷,要不你留下来吃一顿午饭吧。”
杜衡选择摆手拒绝,按照自己的打法思路,崔大爷估计得被气出脑溢血了,杜衡每次放水心理就很难受,总是想以全力以赴的击败对手。
对方年纪这么大了,要是一局都赢不了,每一次都被杀的剃光头了(光剩一个主帅了),估计得气得砸棋盘了。
崔大爷有些不服气地说:“怎么?是不是不敢啦?”
杜衡立刻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不是,其实我也听闻了崔大爷的名声,曾经参加过全球乒乓球大赛,内心也很是崇拜,下期有些太费脑子了,我想找大爷当我的教练,学校运动会的乒乓球比赛就要开始了,所以……你懂吧?”
崔大爷一听,心里很是高兴。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记得自己的名字,还能不辞辛苦地过来请教自己。
崔大爷和善地说的:“小忙而已,等陪我下完棋,我再教你几招乒乓球技巧,保证你在学校里面大杀四方,今日你我有缘,万万不可推辞,一定要留下来吃顿饭。”
杜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有些担心地说道:
“话说,大妈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呀?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我有点担心可能会被骗去买保健品,那东西可不是好东西,都是假货,大爷你也要多注意一点儿,不要被骗了心智。”
崔朝阳说道:“想不到你一个年轻人还注意这些呀,多谢你的提醒啊,不过我一辈子都不可能上这种的当。”
杜衡说:“我准备找个时间报警,把他们全抓起来,免得小区里的人继续受害。”
崔朝阳听见杜衡说要报警,一下子就着急起来。
“万万不可报警,先冷静一下。”
“为什么?对方给大爷你股份了?”
“啊,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对方只是几个卖药的小啰啰,直接报警抓了,幕后主使就跑了,到时候脱离了管控范围,很有可能继续祸害乡亲们,所以需要一个合适的时间。”
杜衡突然问道:“那大爷你觉得,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间?”
“当然是对方货源短缺,准备拿货的时候,等等,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崔朝阳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年轻人。
长得俊俏,棋艺也很高超,而且为人实诚,这让他莫名想到了一位老朋友,他下棋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猛,不过没面前这位小伙子帅。
杜衡反问:“那大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崔朝阳十分淡定地说:“当然是猜的呀,制裁邪恶,人人有责。不管怎么说,卖药的是影响身体健康,不能不管,但是老百姓只需要担负自己的责任就好了,不需要打扰别人的计划。”
杜衡问:“哦,那大爷如果那些卖假药的,突然找上你要贿赂你,将他们传的一半的钱,分给你,你会怎么想?”
“呵呵,我要那些干什么啊?我现在有车有房什么都不缺,而且也七十好几了,没过几年就要入土了,追寻那么多身外之物,有何意义呢?”
杜衡直接问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如果对方威胁你的家人,让你帮他们运货呢?”
崔朝阳目光严肃地讲道:“那我也不会,自始至终我都将站在正义的一方,邪恶永远不可能真正的胜利,因为只站在了少数人自私的角度上,如果失败了,我也会连累家人,落了一个坏名声,到我这个年纪最在意的其实是名声,顺便一说,我儿子和儿媳都是公安的人。”
杜衡站起身,忽然向大爷鞠了个躬,“真是佩服崔大爷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一腔热血,在下自愧不如。”
崔朝阳连忙将对方双手扶起,从刚才对方问的这些问题中,他也隐约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这个年轻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哎,这是干什么呢?这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吗?小伙子,看样子你好像遇到一些什么麻烦了,不妨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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