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喝过极品妖液,整个药妖平原恐怕就只药妖王一族吧。
他们想喝,也弄不到,最多就是上品妖液,就这东西还不能管够,只能偶尔喝一些。
三月城主揖手道:“各位毒妖族朋友,我三月城欢迎你们前来做生意,价格肯定合理。”
这些个城主,看到毒妖族的人,那都是妖晶妖液的样子,觉得他们跟那暴发丫头一样。
毒妖城主扫过几位富贾,“是你们谁的女儿?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风富贾微微一笑:“这等败家的丫头,老朽可生不出来。”
孙富贾道:“我家女儿精打细算,过起日子比我还精细。”如此大手笔,肯定不是他家的女儿。
王富贾摇了摇头,“听说这小姑娘叫阿九。”
他们三人的女儿都不叫这名。
几双眼睛齐刷刷望着同来参加祭典的丹器符阵四殿殿主,这可是毒妖族的贵族。
肯定是化名!
这是谁家的?
其间除了阵殿主云淡风轻,其他毒妖族人都有些坐不住,因为除了他,几乎都有女儿,就连毒妖城主心下也迷糊不已,着实他娶了三位妻子,这每一个的娘家背影都不俗,光是女儿就有五个,且年龄与阿九也合得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自家女儿叫什么名比谁都清楚,而彼此的女儿叫什么名,他们也都知道,着实没一个叫阿九的。
风富贾陡然起身,唤过身边的随从,“给我上待看看,是不是小姐借着闭关出来给老爷我惹麻烦了。”
另几个见他不淡定,也跟着不淡定,着实这等大手笔太令人震撼了。
于是乎,浩浩荡荡的毒妖随从们出了药妖王宫的客院。
凤九还在买东西,正在品评的是一件兵器。
突然,有相熟的毒妖族半大孩子气喘吁吁地跑来:“阿九姑娘,你爹派侍卫来抓你回家了!”
她哪有爹?
张三惊道:“是风老爷?”
凤九跳了起来,拉住木胤交换了一个眼色,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她心慌了,“张三张四,快收拾一下,桌上的妖晶妖液先与客栈结住宿费,剩下的你们八人分了。我先走了!告诉我爹,说我不是风小姐!千万要说我不是风小姐!我花我的东西,与他何干,还派人来抓我……”
这不是此地无银?
凤九拉了木胤,从窗户纵身跃下,正瞧见掌柜家的弟弟带着护院在那儿守着,“我爹派人来抓我了,我先躲一阵,过了风头我就来。”不等那人反应过来,阿九与木胤乘着魔舟落荒而逃。
毒妖族各家不确认是哪家的姑娘,此刻到了客栈,张三张四等人已经麻利地把桌上的妖晶妖液给分了,就这么一会儿,每人分了十几斤好东西,几人一商量,佯装在玩骰子的模样。
来的人里头,有人认识张三张四,“是张家镇的后生,住这客房的姑娘呢?”
张四有些慌张。
张三不紧不慢地道:“她说她不是风小姐!”
风家的下人怎么听都像是自家小姐,哪有姑娘张口就说“我不是风小姐”,这不是明知顾问。
又有下人道:“不是风小姐,是王小姐还是李小姐,又或是佟小姐?”
张四结巴着,着实问话这人是张家镇镇长家的后生,听说在毒妖城里谋到了差事,可是家乡最有头有脸的,修为也比他们高,“我们只知道她叫阿九,不知道她姓什么。她身边那个随从叫大山,替她管着钱财。”
王家下人惊呼一声:“大山,大山……这不是大管家的长孙么?好啊,胆儿不小,哄着小姐出来胡闹,看老爷不拔了他的皮。”
风家下人道:“明明是我家小姐,怎变你家小姐?我家小姐奶娘的弟弟也叫大山。”
“我王家也有个叫大山的,除了我家小姐还会有谁?”
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风家与王家还有城主府家都觉得像自家小姐,实在上张三张四说的话“这姑娘长着一对漂亮的眼睛,人也长得清秀可爱,还单纯活泼……”
怎么他们听着,都像是自家的小姐。
外头,有无数赶来的药妖商人还想着卖东西,这会子听说毒妖族的人在抓自家小姐,害得那姑娘逃跑了。
“早来几日多好,怎就走了呢?”
你家出了这样败家的姑娘,还不得赶紧抓人。
这姑娘的胆儿也太大了,半个月时间花出去多少东西啊。
这换成哪家,抓回去还不得关起来。
也难怪人家溜得比兔子还快。
凤九行了一程,停在一片林子里,木胤收了魔舟。
木胤问:“后面应该还有不少好东西。”
凤九摇了摇头,“此次这么一闹,换了不少好东西,我们整理一下空间。还有三天就是初一。我们换一个装扮,再去一月城救人。”
木胤若有所思,“半个月来上门售宝贝的人络绎不绝,外头一直排着长队,有做生意的商人,还有寻常的平民百姓,但凡认为是宝贝的都上门来。”
是凤九给的价格好,比外头的合理,在外头可换不来那样的晶石与妖液魔液,直接就能换成他们需要的资源,何乐而不为。
二人寻了个清静的地方,阿九设了个仙阵为屏障,两人进了自己的空间,将收来的东西进行了一番整理,将下品乾坤袋挂在腰上,里面放了一些自己需用的东西。
*
初一,凤九与木胤依旧扮成毒妖族男女,衣着上更为随常些,没了当日贵族男女的打扮,他们收了不少的衣裳,挑了最不打眼的换上。
一大早,全城的百姓聚到刑场。
刑场布设了三处赏刑台,正中的看台上坐着各城城主,左右看台搭着帐篷,里面坐着各城的贵族。
刑场中央有一只大丹炉,占地约一百多坪,阿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大的丹炉,与太上老君有得一拼,若将三百多个仙人装进来,只怕用不了几日就炼化了。
又有两只偌大无比的大锅,亦有十来坪大小。
锅与炉的下方引了地火,正熊熊燃烧,丹炉未合炉盖,有白气升腾,里面飘出一股浓烈的药味。
大锅亦然沸腾,里面亦有药味飘散,大锅的上方还有一个透明的锅盖,可以看到里的热气升腾,白雾缭绕。
有药妖族官员一敲大锣,高声道:“押八十妖魔赴刑场!”
药妖王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倏尔起身,朗声道:“域内仙人、魔都大陆的妖魔,皆视我药妖族为药物,捉拿炼丹,今,本王做主,将私闯我药妖平原的妖魔下锅熬煮,提炼成魔汁、妖汁,但凡是在场的臣民,可分食其汤汁。”
药妖们兴奋在大喝:“药妖王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仿若洪潮滚滚,海浪翻逐。
药妖们顶礼膜拜。
木胤附在阿九耳边,“药妖王在此处,只怕禁地守卫空虚,我入禁地圣池替你取圣魂。”
凤九正想说话,木胤用两指封住她的嘴唇。四目相对,俊颜动人,珠泪盈睫,一幕幕俪影飘飞,衣香出尘的光影滑过幽深眼底。那些尘封的旧事如此清晰,如此刻骨铭心,而今,仙侣璧人即将分开,让她如何甘心?
木胤温柔地道:“我会没事,一会儿你动手之时,自己小心些,量力而行,救得了就救;救不了,莫伤了自己,保命要紧。你脱身之后,先回家,我会去寻你。”
凤九拥住了木胤,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这半月,他们扮成主仆,实为情侣,为了她,他愿意做一切,对她的宠爱,她亦看在眼里。
她似有冰刀锥心,泪蓄眼眶,水雾迷蒙中,面容里透出别样的痛楚与惶恐,是对他的眷恋与不舍。
木胤果决地,神色从容,他能为她做的不多,“我为你保重自己。”他一转眸,指着人群里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瞧到那个人了?”
凤九定定地打量,魔气是伪装出来的,“他用的是魔气丹!”她炼制的妖气丹、魔气丹送出去几枚,阿九心下最是了然,“是薰兰城城主!”
木胤道:“是自己人就好,一旦动手,你也有个帮手。”他必须离开,一旦阿九动手,药妖王宫的禁地必然守卫松散,正是他盗取圣魂之时。
圣魂,他志在必得。
就算是他死,他也一定要替阿九弄到圣魂,用圣魂给阿九续命。
如果他知道此人是帝川,是否还会如此淡然。
她上一次来域外,曾与帝川同行,在她发现木胤飞升时,她打消了给帝川一个机会,只想寻了时间与他说过明白。
帝川曾是她的心魔,但现下已成过往。
凤九拉着木胤,“你要快去快回。”
两人相握,木胤剥开她的手,果断转身。
在一片海呼声中,众药妖从地上起来。
八十妖魔关押在两个寒铁笼子里,一个关的是魔族,一个则是妖族,药妖王立在大锅之侧,运力一挥,寒铁笼子徐徐升空,到了大锅上方,笼子的禁制一开,开始在空中不停地旋转,妖魔传出凄厉、惊恐的呼救声,一个又一个妖魔像下饺子似地从笼子落到大锅中,挣扎几下便没了声息。
锅里放了能吸魔气的药材,一旦入水,在滚烫的沸水里再加上能让妖魔失去法术的药草、禁制,只片刻他们就魂飞魄散。
看火的药妖族将地火加大,熊熊的烈焰包裹着整个大锅,空中最好一个魔族落在了沸水之中。
药妖王勾唇一笑,“来人,把妖族下入锅中。”
药妖族将军用法力将寒铁笼子推移到大锅上空,学着像药妖王那些,解开禁止,笼中有一道门,拼命地来回摇动,里面的妖族一个不慎就会掉下,一落锅中,立时魂飞魄散,消失无形。
一个红衣妖族少女紧紧地拽住寒铁笼子的栏杆,倔犟地不肯求救,也不会叫嚷,只是拼命地抓住栏杆,当她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滚到锅里,她还在上面。
药妖族将军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人高马大,用力地摇晃着铁笼,那妖族少女还在上面,所有人都望着笼中的少女,她是最后一个,可她的坚强竟让人心生敬意。
药妖王朗声道:“大将军,莫把人一下子玩死了。”
大将军回首,“属下遵命。”
此人,是药妖王手下最得力的药妖族大将军,相传本体是一个药树,具体是什么药物外界知晓的却不多。
大锣一设,有药妖族官员朗声喝道:“押三百仙人入丹炉!”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妖将妖兵队伍押着三辆囚车,每个囚车都有二十坪大小,里面挤满满地全都是仙界的男男女女,年纪大的,看上去约有四十出头,年纪轻的亦有七八岁大小模样的仙童。
仙娥们害怕的哭啼。
男仙们虽然冷静,面容苍白无血。
第一辆,凤九只认识一人,那是前任东极仙境的阵殿殿主、现任南极仙境的阵殿殿主,他亦是第一只寒铁笼子里修为最高的人,是上仙后期修为。
第二辆囚车,凤九瞧见了两个熟人:青芒与红芜。这二人,一个是从东莱大陆飞升,一个是她早年的侍女,都是她最熟悉的人。
青芒的手紧紧地拽着红芜,似在鼓励她。
红芜一脸果毅,望着青芒时多了几分不畏之色,眼里含着淡淡的柔意。
仙人们哪里还有仙人之姿,个个面容憔悴、苍白。
凤九往丹炉方向移近,抬眸时,大将军还在摇空中的笼子,许是看仙囚到了,失了耐心,直接将整个笼子往大锅上逼近,烈焰焚烧着寒铁笼,少女死死拽着笼上的栏杆不撒手。
寒铁笼子在烈焰中变得炽热滚烫,少女的双手被灸得冒出了白气,空气里有焦肉的气息,少女一声惊叫跌下笼子。
凤九一指,一道仙力将少女推偏方向,少女的身子直落人群,人群顿是四下逃窜,惊叫声有之,逃命者有之,生怕少女砸死他们。
凤九趁乱启开仙宝空间,金光一掠,囚车上竟设下了禁制,她却无法收走整个囚车。
人群中,唯有可数几个胆大的仰头看着少女,她褪去人形,化成一只拍翅高飞的朱雀,火红如烈焰。
药妖王腾空而起,立在半空,静静地俯视地上的人群,“来者何人?”
凤九亦冲天而起,褪去了身上的药妖族衣袍,一袭华彩光艳的极品仙衣在空中猎猎飞扬,面上蒙着一张素白色的面纱,她的身侧立时有祥云环绕。
凤九抓出一把阵眼珠,用力一抛,药妖王使出妖力,刚一触阵眼珠,吱吱闪出电流般的光芒,药妖王手臂一麻,快速收住招式。
“天雷之力,你是雷灵根?”
凤九将阵眼珠布设在第二辆囚车周围,双手挥舞,很快就布了一个保护阵,无论囚车里面设的是什么禁制,有她的仙阵相护,想开禁制,必要破她的仙阵。
帝川见阿九布阵,快速打开自己的仙宝空间,光芒一掠,依旧无法将囚车收入光间,心下着慌。
朱雀已化成一个少女,往魔都大陆方向逃奔而去。
“别让那只朱雀妖逃走!”二月城主一声高呼,立有药妖族人往朱雀方向飞奔而去。
阿九立在云端,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下面的药妖族。
对面的药妖王是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男子,因为阅历与风霜,给他平添了一股难得在成熟气息,峨冠崔嵬,剑眉朗目、高鼻方颌,宽袖掀拂间透出硬朗的俊颜。
药妖王正容道:“本王听说过你,你是域内仙界的东极仙君,乃是女仙里头修为最高之人。”
“本仙君听说过药妖王,传闻你是药妖平原第一高手。今日既然你我遇上,药妖王就请赐招吧?”
此人先下人之前,必会先在心下权衡一番。
虽有实力,却亦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优柔寡断。
凤九落音时,再次开启了仙宝空间,对着第二辆囚车光芒一掠,依旧无法将囚车收入自己的仙宝空间。
十二月城城主腾空而起,哈哈大笑,“东极仙君,你的仙宝收不了囚车,寒铁笼子上有我药妖族设下的禁制。”
凤九道:“你们也打开不了寒铁笼的禁制,上面有本仙君设下的保护仙阵。”她不能拖延,听说上次药妖王与木荣大战,他手下有一支毒军,全是由有毒药妖组成的,能散入毒气,无论是妖是魔,都难逃其毒气。
凤九凭空一挥,一个转身,手中握住一张大弓,拉满弓弦,一支金光闪耀的弓箭立时幻化而生,这弓箭竟发凤凰脑袋一般。
毒妖城主惊呼一声:“上古凤神弓!”当即对身后的人道:“千万不能被凤神弓瞄上,否则难逃一死,让我族中人小心。”
凤九一松弓,一支凤头箭呼啸而来,声音中是凤鸣的叫声,卷袭着风声,似在嘲笑,似在玩弄,而她所瞄之人,正是站在大炉前摇头寒铁笼倒第一只笼仙人的大将军。
大将军只见空中金光一闪,噗哧一声,金箭破体而去,只片刻,他的肚腹上化出一个大洞,这大洞似肉眼可见的腐烂之速快速扩散,三息之后,大将军的身体化成了透明。
药妖王大惊失色:“大将军!”
金箭射中,立时幻化无形,阿九张着弓箭,快速一移,对准了药妖王。
药妖王面容煞白,只一箭,就让大将军殒落,魂魄随风而去,他衣袖一挥,一道力化黄泉之势,卷起一股黑红交加的妖魔气息,如双色的漩涡,有着巨大的吸力。阿九收了凤神弓,立在空中,衣袂飘飘,双袖挥舞,凭空一划,一股巨大的掌力铺天盖地袭卷而至,带着毒气的妖魔之力立时在半道冲药妖王飞扑而至。
他纵身一闪,毒气在她强大的掌力之下,落到地上,立时消散,无数的妖魔当即吸入毒气,有的倒地扭曲着身子,有的痛苦尖叫,有的口耳流血,第三辆囚车中的仙人亦有不少中毒,唯有第二辆囚车因有阿九设下的保护仙阵竟是平安无事。
大地震动,如摧枯拉朽,似天崩地裂,那一掌排山倒海之势,整座一月城都在震颤摇晃,待道倒塌,宫殿摇摇欲坠。
凤九立在空中,面无表情,“薰兰城主,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带我境仙人逃命!”
大将军没了,空中的铁笼落到了地上,里面几十个仙人被震得身心俱痛,有人从笼口爬了出来,“求东极仙君救命!”
“一群废物,没有本事保护自己,也敢私闯域外?”她怒骂一声,眼睛却定定地留意中已然被惊住的药妖王。
凤九的话很大声,不仅是说给被抓的仙人,也是说给青芒等人,敢入域外,就得有保护自己的本事。
他想下毒,可阿九却一掌让他的毒伤了自己的臣民。“你是混沌灵根?”
凤九冷声道:“刚才药妖王说我是雷灵根,这么快就变成了混沌灵根?”帝川一个人想将偌大的囚车送到仙舟,刚一触及,立时就被电得浑身颤栗,阿九睨了一眼。
药妖王定定地盯着阿九,只要她出手帮忙,就必会给他下手之机,她的仙阵恐怕只有他能解,就连她的同伴也近不得、动不得囚车。
帝川被电,很快定定心神,他帮不上忙,还只会添乱,他猛然觉得,自己是天地间最无用的男人,道不出的落漠,对着囚车里的人道:“抱歉,我破不了仙阵,也无法将囚车移到仙舟上。”
凤九不屑一顿地道:“薰兰城主,你还是自己逃命去吧!留在此处,反碍本仙君的眼。”
她就这样厌恶他?不屑多看他一眼。
曾经的他,也是这样与九音说话。
凤九的本事这般大,远远高于他,想来那时候九音的修为就不弱,否则哪来的本事入域外夺醉莲。
帝川立在原地未动。
凤九怒喝一声:“你想救人,第一辆囚车的门已开,带了仙人逃命去吧!记住了,你保护好自己就是本事。至于他们,保不保得全,端看他们的本事。战事自来无情,身入敌境,各凭本事。没本事,殒落了又有何妨?薰兰城主,本仙君绝不会前往救你一人,所以你要靠自己平安逃回去。”
这些人,就等着别人来救。
不让他们自救,只会拖他人的后腿。
她不要白白的牺牲,所以说的话又毒又狠。
她更不要别人的理解,只有活下去才算是本事。
她的话是要他活下去,而她不会再救他。
再让她救,他如何立足天地。
---题外话---鞠躬求月票!新文《奸臣的女人,伪恶皇后》开坑了,书号:1382192,简介:他的心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青梅,随着时间流逝,化成胸口朱砂痣;一个是恩师侄女,仿如白月光,是他的女神。漫漫岁月,他总以为自己不失偏颇,为护二女不受伤,他因“美女入室,恶女之仇”颁下明旨:皇后、淑妃不得会面。/有人说,他太宠淑妃,免去淑妃对皇后的晨昏定省。/有人说:是皇后太恶,他在刻意袒护淑妃/她张扬跋扈,步步设局如棋,对有孕嫔妃踹肚、下药,即便证据确凿,依旧被他视若怀中宝。/她面对宠妃的步步算计,对他从失望到冷心,最后情动“暖男”。/他的霸道终不抵另一人的温柔守候。/当青梅化恶,当月光中毒,他又当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