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隐匿了行踪的。”
“军中处处都是皇叔的人,我的行踪瞒不过他。”
“如若真是这样,他会不会拿此大做文章?京城传闻本来就对你不利,如若再添一条擅自为谋,岂不是会对你更加不利?”想到这些,她悔道,“都怪我,此事还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如今战事已经到了后期,正是谈判的时候,可韩应德强硬,丝毫不让。也是因为燕北被契丹占据多年,契丹当然不肯就此罢手。这种状况两军对峙,一日没有谈判结果,对我军来说只会越来越不利。毕竟身处燕北的汉人受契丹影响多年,燕北一日不平,战事就不会结束,如此受苦的还是百姓。如今这个法子正是解了双方胶着的困境,耶律燕昀怎么说都是辽主,而以韩应德的性情不会对辽主的失踪视而不见。”她心里惦记着他的安危,他又何尝不知?他继续道,“耶律燕昀当初敢到中原,甚至连朝堂都敢进去,犹可见此人胸有丘壑,萧太后摄政,韩应德监国,他必是早有掌控朝堂之心。只有和他正面相谈,此事才会有机会。”
“你知道耶律燕昀也在当初到朝堂贺寿之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不止我知道,皇叔也知道,他甚至派人劫堵过,意欲抓他为人质,来换取燕云十六州。”
“竟还有这回事?”
“只是耶律燕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劫堵,此人虽年少,却谋略过人。”
“此人却有才智,在寿宴之前我还见过他一面……”
“难怪他会送你东西……”清清浅浅的话,却带着一股子酸意。
颜含玉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快,这才想起耶律燕昀堂而皇之的向她求过亲。
一抹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她忙转移话题,“我知道了,把这事告诉郭老将军,反而是让郭老将军更信任你。”
“嗯。”他应。
她又道,“郭老将军这个人还是挺正直的,善恶分明,又行事勇猛,真可谓老当益壮!”容清只是个无名小卒,她当初被辽人掳走,郭老将军毅然选择救她,仅这一点颜含玉便对他敬重不已。
“嗯。”还是那句淡淡的回应。
“你不会生气了吧?”她小声问。
“怎会这般说?”
“就是感觉你生气了。”青衣靠近了白衫,整个身躯都快贴上去了一般。
门口传来声响,颜含玉转过头就见大木站在门边。
她退开一步,“你怎么还没睡?”
大木高兴或者不高兴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这会儿明显的不高兴。
可她这会儿哪里有心思顾忌他,只能劝道,“今日也不早了,早些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大木原地站着纹丝不动,心里其实翻腾不已。当初救阿容的时候就已经说好阿容是他的媳妇儿,为啥现在变成了人家的媳妇儿?总跟别人亲近?
他不开心,很不开心!
大木从没觉得那么气闷过,扭头就走。
颜含玉顾不上他,抬眼之间但见那抹白影也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她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拉住他。
他回头,“我去弄些水。”
她握上他的手,“我们一起去。”
那双清亮无比的眸子抬起,期期盼盼的,本就是小少年的模样,赵贤脑中却突然冒出甚是惹人怜的几个字。
他没拒绝,握住她细软无比的手轻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