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你怎会在这里?”
“大哥哥咳嗽,这是病了吗?”
“受了些风寒,无碍的。”
“大哥哥病了要好好吃药哦,我祖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也讨厌吃药,不过为了身体能好,我现在都有好好吃药,大哥哥若觉得药苦可以吃两颗蜜枣。”
“小丫头,你叫什么?”
“我叫含玉。”
“含、玉?”
“嗯。大哥哥你呢?”
“我姓赵,字润临。”
“临哥哥,那我们就算认识了。”
“临哥哥你要好好吃药,病才会好哦。”
一个髫发女童和一个白衣少年,分明就是她幼时的记忆。
原来他们在那么那么早就认识了。
小憩的这一会儿,她竟然梦见了幼年时的场景。
那些朦朦胧胧,让她忘记的记忆似乎都关联着他。
她缓缓睁开眼,身子却未动半分。
经年已逝,岁月如梭,世事年来千万变。
年少无知,尚不知情为何物,却是缘起之时。
一握清风,阵阵凉意,一把折扇还在自己面前慢摇着。
她抬手,正要握住那只轻轻摇动的手。
“醒了?”
抬眼之间入目的是熟悉的人,她弯眉轻应,“嗯。”
“天黑之前就会到,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睡了。”她坐稳,“睡一会儿也精神了。”
说话之间已经从他手里拿回了折扇。
“不热吗?”
“我睡着的时候临哥哥一直帮我扇风,就不累吗?”
“还好。”他浅浅应声。
“再怎么说您现在是爷,总不能让爷给小的扇风的道理。”她嬉笑道,“爷,您休息,小的伺候您。”
她抬眉笑语之间,眼眸中尽是慧黠。
“别累着,爷不热。”那张俊颜上,略略带了一丝笑颜。
这张面容虽然看不出是她,却总觉得生动无比。
“好吧!”她收起折扇,轻巧的在掌上敲着,“爷,忏音大师讲经无数,法度无比,受人景仰,却从不知还精通易学?”
“此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即是没多少人知道,肯定是没传出去的事。
“我从小不愿听经,回了京城有机会一定要听听忏音大师的法会。”
因是重生,她从小的想法就是逆天而行,故而不愿求神拜佛。可如今听赵贤说这些,倒是觉得忏音大师必不是个简单的人,值得一见。
“回了京城,我带你引见忏音大师。”
她乖巧的点头,“好。”又道,“那个《推背图》你提起,是有什么缘由吗?”
“以后,你会知道的。”他眉眼似有倦意。
见他不再提,她便觉得无趣,又不忍打扰他歇息,只能不说话。
炎炎夏日,车内还是有闷热之意,颜含玉实在没忍住,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如此也算是畅快了些。
再抬眼看他,那张白皙光洁的面孔上一双眸子闭着,白净的脸上一丝汗意也无,似乎这股热浪对他完全没影响。
俊挺的面孔,温雅的气质,总觉得面前的男子到了哪里都会惹眼,他们本来就是易装出行,就连车驾都换成不起眼的驴车。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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