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来了!”
“他来做甚?”年轻的君主此刻满脸不平之色。
“太后担心可汗,特派韩大人为可汗分忧。”
从坐着到站着,再到踱步,已泄露这位年轻的君主心中的强烈不满。
须臾,才再次端坐,开口,“让他进来。”
“可汗。”韩应德朝着上坐的君主微微弯身。
“嗯。”那张年轻的脸上此刻并看不出愤然之色,只淡淡一应。
韩应德开门见山,“北沙堰开闸泄洪一事,臣刚才已经听说。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把它变成有利我们的事,趁机夺回顺州,并派兵把手。另外……”
耶律燕昀打断,“此事朕已熟思,知道该怎么做。”
“可汗,臣说的下一件事可汗并不知晓,乃赵宋皇室秘事,关乎大辽济运,还请可汗屏退左右。”
“朕奇怪的很,即是赵宋皇室秘闻,也不知总理大人从哪里知道的?”
韩应德垂立,“可汗屏退左右,臣自会告知。”
“萧继,你下去守着。”
房间只剩两人时候,耶律燕昀单脚抬起,直接搭在另一只腿上,整个人往后靠着,一副纨绔子弟的习气。
“总理大人现在可以说了?”
韩应德心里清楚的很,耶律燕昀的礼仪都是由他所授,而此刻他这般表现分明就是找他难堪。
但是韩应德并不觉得生气,君主自幼才思敏捷,又有母亲相护,到底不曾正面迎难,还不是全然明白朝局险恶,又年纪甚轻,年少气盛是免不了的。
“几年前,宋军派兵围攻幽州,耶律奚底败回,当时臣受命领兵救援,围解南京之困……”
“总理大人这是要向朕表述您的功绩吗?朕不可否认,总理大人确实谋略过人,至于其他事我们不妨直说,收回顺州一事朕还要尽早处理。”
韩应德沉沉稳稳,继续不疾不徐道,“当年一役,宋军斩杀无数辽兵,不过宋军却也没讨到好处,死伤更不少,祜拓勇猛无畏,带兵直闯,宋主御驾亲征,被祜拓射伤。宋主受伤,宋兵退军。那一战之后,两军便是各守阵地,边界关系紧张。”
这一次耶律燕昀不再打断,却听他继续道,“臣留守南京,整兵幽州之时,意外查到宋主的下落,原来宋主还在辽境未归。臣意欲继续追击,虏了宋主,但同时收到宋军来的消息,宋廷遍寻不见宋主,赵宋意欲易主。如此,臣只能另辟蹊径……”
“汉人皇室,注重立嫡,自古以来,立嫡立子,赵宋皇室却不是这样,宋廷太祖称帝时,并未立太子,而其驾崩之后其弟临位,在当年宋廷朝堂上颇有争议。”
耶律燕昀突地站起身,“你是说现在的宋主登基不是名正言顺?”
韩应德摇头,“宋主以金匮遗诏登基,弟续兄位,但自古无先例,自然备受争议。而宋廷太祖有两子,少年颖慧,皆有贤明。”
“宋廷皇室的秘闻跟我们大辽有何关系?”
“即是秘闻,其中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不会少,一山不容二虎,一国无二主!这次统帅宋军的正是宋廷太祖的幼子,其用兵之策堪奇,足可见此人机谋过人,不会臣服太久。而我们可以借此次水发,出一奇策……”
耶律燕昀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
宋主就算被俘虏,宋廷只会另立新君,如此虏了宋主也并无用处,而放虎归山,坐观两虎相斗,大辽坐收渔翁。
只要找到突破口,便能趁机一举南下。
但是只坐山观虎斗,对大辽并没有多大用处。
除非……
“你的意思是宋廷有我们的内应?”
韩应德颔首,“是。”
天色暗沉,乌云漫步大山,预示着暴风雨将至。
登上岸,又爬上山坡的颜含玉还在寻找,她意图找到赵贤。
她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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