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很疼,就像她刚才那样,摔了一跤,从上面滚了下来。
“小不点儿,我才不会摔下去!看我的!”
少年来不及得意,刚说完这话,没准备好,身子突然往后仰去,真的摔下来了!
“扑通!”
带着簌簌的雪声,少年摔下来的姿势很不好看,四仰八叉。
她跑过去。
少年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有些喘不过来气,他险些背过气去。
他才不会承认是逞强的后果。
他抱怨,“简直就是乌鸦嘴!”说什么摔下来,可不就让他摔下来了!
“哼,是你自己不小心。”爹爹说乌鸦不吉,乌鸦飞到门口说明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她不喜欢别人说她乌鸦嘴。
初见的那年,她六岁,他九岁。
那年春天,娘亲没有看到花儿齐齐的绽放,没有等到爹爹找到救命的药草,娘亲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他再次遇上她的时候,她坐在医馆门口哭的跟泪人似的。
“小不点儿,被你爹骂了?哭成这样?”
“我娘亲没了,我娘亲没了,呜呜呜……”她大哭。
少年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亲人没了是什么感受,只记得小不点儿哭起来真丑!
但是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见到她哭。
她喜欢笑,明媚的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脸上红红的。
少年的时光,除了枯燥无味的读书,就只剩逗弄小不点儿。
他常去找她,亦或者是因为怎么欺负她都不会哭。
直到有一天小不点儿长成了小青梅,他越来越觉得小不点儿就像是馋人的食物,他忍不住咬了一口,却把她咬哭了。
他明明没敢用力!
那是第一次,他十三岁,她十岁。
年少的时光匆匆,心不在焉的读书,漫不经心的练武,被母亲管束,被父亲逼问功课,但少不了在京城游游荡荡,也少不了用各种机会去找她。
他曾陪着她上山采药,也曾在花灯节时偷偷喊她出去逛灯会。
她在重午编织了彩绳送给他,还做过寿面给他吃。
可是她的父亲拒绝他们往来,无情的把他赶出医馆。
他十六岁,夜里睡觉的时候,榻上却突然多了一个人,问了才知道是母亲给他安排的通房。
被一个女人逼着,他烦躁极了,气的把人赶出去,又狠狠的把桌上的一壶水全砸在床榻上。
再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们家多了个小徒弟,她跟她们家小徒弟打打闹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气愤,气的好些天都不去找她。
可是母亲要给他说亲,更不答应他娶平民女子。
他去找她,把她带到后面的巷子躲着,用力的咬在她的嘴上,然后发现味道太甜,他不忍心咬,又舍不得放开。
他从没对她承诺一句,因为怕自己做不到。
他拒绝母亲为他说亲,只说自己学业未成,等他武艺学成再给他议亲。
成功的拖着母亲不为他说亲,他对她许诺,非她不娶。
那是他的真心话。
拖了母亲两年,还是逃脱不掉这一步。
母亲瞒着他,自作主张给他相亲。
而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是他的小青梅沐沉香,是他颜嘉慕许诺非娶不可的心上人。
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要找到。
抗婚。拒婚。逃婚。
他离家出走,找到了她。
他曾做过很多努力,最终还是娶了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