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指责我伤它?我也很冤。”
“小胖仙伤了三叔?”颜含玉诧异道,“昨天三叔母还到我那里道歉,想来这个歉意我还真是不能收,三叔母送去的甘蕉我回头让人送回去,浩轩他们都爱吃,我可不能吃独食。”
“一点吃食罢了,你自己留着吃罢。”
颜三爷来的时候就是匆匆忙忙,此刻也不再跟她搭讪,对着上首的颜老爷道,“爹,孩儿还要去衙门,爹可有其他事情要吩咐?”
“今日就不要去衙门了,为父派人帮你请几日假,然后递个辞呈,辞官,等你收拾好东西,过几天再派个人送你回祖宅去,到时让你媳妇也跟着去。”
颜三爷神情一僵,“孩儿不明白爹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知道你以后就住在祖宅,不要回京城了。”
颜三爷目光看向颜含玉,“也不知含玉跟爹说了什么话?含玉年纪尚小,不分黑白,爹也年纪大了,不免糊涂,有些事爹蒙在鼓里,孩儿心里却清楚的很,孩儿无甚大错,在职期间无半分差池,为何要辞官?爹这样的决定太草率。”
颜三爷在颜老爷面前一向恭顺,从不敢忤逆,这还是第一次跟祖父顶撞,颜老爷当真是气急,手里的案板“啪”一声落在桌上。
“你放肆,这是跟谁说话!说谁糊涂!说谁不分黑白!老头子心眼儿亮的很!”
因颜老爷想让颜三爷离开京城,常住琅琊,颜三爷自然是不肯,送回祖宅,等于断送了一生,一介平民,难以出人头地,他索性就撕开了多年隐忍的伪装,直言道,“父亲不掌实权,家族的昌盛需要我们这些盛年的晚辈撑着,孩儿如今身为六品官员,为家族增添荣耀,父亲却把我送回祖宅,不知是何缘由?”
眼看着祖父又要发怒,颜含玉趁此开口,“三叔此言差矣,颜家如今有祖父撑着便可。家族昌盛是好事,而我们颜家殊荣已至鼎盛,盛极必衰,必须引以为戒,三叔应趁早全身而退,避免让家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颜含玉不去揭露三叔的事,正是因为这一层血亲关系,可是如若他不离开汴京,也休怪她翻脸无情。
“孩儿不能辞隐。”他坚决不退让。
颜老爷气极,竟让含玉料想对了,三子贪恋权贵,如此为官,有朝一日家族必受其累。
却听颜三爷继续道,“二哥为官,父亲怎不让他辞了官职回祖宅,为何却让我辞官回祖宅?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庶子?随时可弃之?庶子不受父亲重视也就罢了,孩儿无过还要被父亲赶回祖宅,孩儿心中不服。万事逃不过一个理,父亲到底是何道理让孩儿回祖宅?”
颜老爷怒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为谁做事?为父不是睁眼瞎!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以后休要再做!”
颜三爷几乎是瞬间明白,一声冷笑,“父亲这话有些好笑,父亲为谁做事,孩儿就是为谁做事,你我同一个君上,父亲竟说孩儿为主上所做之事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孩儿从君视为忠!”
“逆子!孝道都无,你竟有脸说自己忠!”
颜老爷扬手一巴掌就要呼在颜三爷脸上,就听门外的声音。
“爹,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