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三爷前来肯定是听梁国公的吩咐,梁国公身在洛阳,托病在府,给郡公祭拜的任务如此便交给了晚辈。
郡公有官职,赵小三爷却是无职的,这个头磕的一点也不冤。
颜含玉那句话刚说完,赵小三爷带来的几个人就要冲上来。
“你们小三爷都没有说话,你们却有意见?”颜含玉讥讽道,“这梁国公府的家奴还能越过主子去?也不知这事梁国公知道与否?”
目光太清冷,生生的让台阶下的几个人停住,互相张望。
“小三爷!”
大门口的身躯跪着,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应。
“谭通。”
谭通触到清容县主的目光,那双眼似乎天生就会说话,瞬间明白喊她的意思,上前按着赵小三爷的头,往地上就是一下。
“嘭!”头磕地有声。
赵波何曾在大庭广之下受过这种屈辱?
他此刻愤怒的就感觉胸腔要炸开一般,怒火中烧,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声小贱人,只恨不得伸手掐死那个小贱人。可偏偏他的手脚都动弹不得,又觉得浑身越来越难受,僵硬的同时像是万蚁锥骨,不知是痒是麻还是疼,痛苦难忍至极,还不能呼叫。
“谭通,梁国公的孙子,可要把人完完整整的交给梁国公,前后的事情也要跟国公老爷讲个明白,郡公孤苦无依,如今刚走,府邸无主,就有人上门寻滋闹事,梁国公为人正直,从来都不徇私,发生这等事梁国公肯定不愿看到。”颜含玉声音清澈透亮,足以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她的话,“不过此事终究是郡公府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做不得主。还要麻烦谭通原句转告梁国公,清容不追究赵小三爷的行为不代表不放在心上,相信国公爷会给清容一个交代。”
颜含玉说完那话,轻抬脚步就上了马车。
谭通低头送走了人马。
母亲坐立不安,颜含玉看在眼里。
“娘,你在想什么?”
被女儿悍勇惊到,林素馨这点还能受得住。
“含玉,这样做会不会让谭通为难了?郡公如今不在,他们无人庇佑,等我们离开,怕是那个赵小公子还会找他麻烦的吧?”
“娘,不用担心。谭通在郡公身边多年,又是李府管事,如若这点能力没有,如何能成为郡公的心腹?我觉得他能自保。”
就刚才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了眼谭通,他便能心领神会,只这点能力足以说明他很会察言观色。也难怪郡公临死前还能成事,身边有几个忠仆和心腹着实好办事。
这种人如若能收为己用,实乃助力。颜含玉有一瞬间起过这样的心思,可她不清楚清源郡公的为人,这样的想法很快搁下。
林素馨自责长叹,“含玉,娘真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颜含玉神色轻松,声音软了几分,笑着应,“娘,谁说我受委屈了?娘你别想那么多。”
林素馨如何能放宽心?
“此事对你名声有损,这让我如何能安心?”她到现在还胆战心惊,她女儿险些被轻薄,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如今也大了,以后切不可再抛头露面,知道吗?”
她到底比不上女儿。
汴京不比苏州,林素馨宁可女儿是出生小户,也不想如此诸多的规矩这般拘着她。再有女儿的容貌太盛,在外抛头露面总是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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