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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惟吉倒是比她想象中好多了,除了眉有郁色,其他一切都好,没有梦中的癫狂,亦未见他饮酒解闷,只是在府上的池塘里钓鱼,旁边的一桶鱼就是战果。
他神色清浅,看到她来,忙让她上前。
颜含玉见他如常,终于心安,缓步上前。
“你来看看我钓的鱼,今日钓的不少。”
“夜里吃鱼羹不成?”颜含玉笑问。
赵惟吉一笑,“极好的主意,你既然来了,在我这里用了鱼羹再走不迟。”
“堂堂楚王竟只请客吃鱼羹,真是吝啬!”
“哈哈哈。”赵惟吉放声大笑。
想楚王府中的近侍,这些日子天天看着楚王,还从没见楚王笑过,这清容县主一来就笑了,果然心病还需心药医。
颜含玉看他这会儿神色缓和,跟梦中的人截然相反,终于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楚王性情爽朗,胸怀坦荡,心胸开阔,又有鸿鹄之志,如何会为了儿女私情癫狂?
她亦弯眉而笑,这样的楚王才是她心中的楚王。
“要不要一起钓鱼?让人跟你准备个杆子,我这两天在府上可无趣了,没别的事,就钓鱼玩儿。”
赵惟吉说着连忙扬起声音让人准备一根轻便的鱼竿拿过来。
“我听说你病了,可好了?”
“好多了。”颜含玉说完这三个字,接着就是一个喷嚏。
赵惟吉一收线,钩上没鱼,饵却已经没了。
“算了,今天不钓了!”他说着,站起身,背着手走在前面。
回头见颜含玉还停在原地,他又道,“小丫头,跟上,别在这里吹冷风。”
颜含玉心里一酸,想起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称呼。他的称呼没变,还是愿意与她为友的对吧?
在楚王府用了膳,赵惟吉一直面色不显,跟颜含玉如常谈笑风生。
颜含玉最后还是道了谢。
赵惟吉为她所做的事,她必是忘不掉,亦不知如何报答。
若不是他,她的婚事必定百般周折,皇上不会那么容易撤旨。
赵惟吉轻笑,问她,“你想怎么报答我?”
颜含玉一愣,望着他答不出来。
赵惟吉突然上前拥着她,声音传进她的耳中,很轻,很缓,又带着一种令她说不上来的情绪,“我只想你能好好的。”
颜含玉隔着他衣裳的手到底没推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轻声道,“小丫头,如果我做了什么卑鄙的事情,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颜含玉未及回答,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佐弟。”
颜含玉心中一颤,隔着他衣裳的手终于推出去,又往后连退了两步。
身后的人抓住她的臂,她站稳脚跟。
“四哥,你来了。他们竟没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迎一迎四哥。”赵惟吉笑着迎上去。
颜含玉的目光半垂,一时间有种莫名被他撞上的羞耻感,心情极为复杂,不敢直视赵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