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我祖父深受先帝恩宠,位列宰执,政权大握。先帝大去,当今皇帝登基。却渐渐架空我祖父的位置,封我祖父为太傅之位,虽是一品大员,却无实权。祖父为了不连累两个叔祖父,急匆匆的三房分了家。虽说分了家,可两家的关系依旧存在,叔祖父自始至终都是祖父一方的人。郭家是武将出身,跟九堂叔说亲的郭小娘子是连着郭大将军府的,郭大将军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劳苦功高。功劳却是跟我祖父不一样的,而且郭大将军的孙女儿是贵妃,后宫独大。当今朝堂虽说文臣权利不必武将差,可是我祖父无权。这就是区别。”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颜嘉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有心就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你、你!”颜嘉慕语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她整日里就想着权谋?“大伯可知道你整日里打听这些事?”
“或许知道。”
“大伯竟然不阻止你!”颜嘉慕简直坐不住了,惊的站起身。
重生的这一年颜含玉没有白费时间,汴京的达官显贵没有千把也有上百,她没有一一渗透,却是把汴京的官员了解了个大概。并不是她想谋权。而是她想保护颜家,了解了之后才能保护。
“那你说的这些又跟我的婚事有何关系?我一无朝中职位,二不是父亲最得意的儿子,我的婚事怎会扯到父亲的官途。”颜嘉慕不了解,他平日里在府上就是最松散的那个,娶个妻怎会牵扯父亲?
“不管嫡子庶子,只要是记在宗谱上的,婚配大事都事关全家荣辱。你拒绝的是郭家小姐,其实就是跟郭家相对,郭家被拒婚事那可是被打脸的事,任谁会愿意自家被打脸?如今你们又和郭家闹上,那可是成了仇人。郭大将军乃一品大将,他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动,想撼动一个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完全可以。”
颜嘉慕一直觉得含玉聪慧,却不知她的心还比一般女子的大。说起朝堂之事和家族荣辱却是比他都清晰透彻。
“含玉,你今日来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何意思?”
“只是想告诉九堂叔,我或许能帮助九堂叔一把,只是不知九堂叔是否信我有这个本事?”
“那你把沉香带走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过,我可没带走沉香。”
“沉香跟着朱家商船离开,你离开汴京也是坐的朱家商船,你说这话让我怎么相信?”
“沉香是自己要走的。”
“若不是你她怎么会离开?”
“九堂叔若要这般想,我也无可奈何。我现在只想知道九堂叔跟孙先生怎么相识的?”
“绕来绕去原来你还是要知道孙兄。”颜嘉慕恍然大悟,“其实说了也不无不可,只是我就纳闷了,你怎会一直追问孙兄的事,你这个小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我一直想学医,自然对医学世家的事略知一二。孙先生是关中出来的孙家旁支,孙家又是百年药香世家,药王传人,当世又出来了一个神医孙呈,真是药王九世孙,颇得先祖真传,一身医术精妙。我自然是好奇孙呈,所以想问一问九堂叔跟孙先生是怎样相识的,若打听个细透,我也好猜测他是不是神医孙呈。”
“说不定这孙先生就是孙呈呢?”最后一句她是压低着声音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