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也娶回王府做我的忠亲王妃!”
顾长宁因为也是醉得迷迷糊糊的原因,所以警惕性大大地降低,在他脸上很是充满怨念地揉了一把,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还、还好意思说我……你没事、没事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拉仇恨!啊?!拉仇恨!”
顾南云坐在一旁摇摇晃晃,指着抱作一团的两人发出傻乎乎的笑声。
房间中的酒气漫天,胡言乱语的声音不时从关紧的门窗中飘出来。
三人喝昏了,连什么时候睡倒的都不知道。
顾长宁迷迷糊糊就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拉她,吸了吸鼻子挥手道:“顾相棠你别打扰我做梦!”
“顾相棠”没有回应她,而是一把将她从地毯上拎起来,扛上了肩膀……
……
强烈的光照在眼睛上,顾长宁感到很难受,皱了皱眉打算翻身。
一翻身却是扑通一声,砸到了地上。
钝痛的感觉传遍全身,掉在地上的人终于是醒了过来。
这一醒,就有些傻眼。
周遭的环境全是她没见过的样子。
“我……我这是又穿越了?”她敲着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
从地上爬起来后,来不及检查自己身上的情况,就立刻推门走出了房间。
这房子看上去倒是和她住过的长宁殿没太大差别,她想,即便是又穿越了,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时间差异。
“有人吗?”
她循着房间外面的一条遍布青苔的小道往前走,穿过屋子前方的一片竹林,就看到前方是一片庭院,比起刚才睡过的房间,看上去要恢弘气派一些。
穿过院门踩上台阶,一路都没有人阻拦,院子里正对着门的一间主房里传来轻轻的说话声,脚步声也渐渐靠向门边。
顾长宁下意识地要把自己藏起来,一闪身躲进了院墙边的一丛湘妃竹后面。
那间房的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形较为高大魁梧的汉子,眼尾有一颗黑痣。
顾长宁因为注意力在那人的衣着上,想通过观察衣着分析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再一次穿越,于是一时没有多想。
等那男人走出了院门,顾长宁才惊奇起来——这个人她是见过的。就在刚穿越过来的西庭。
那晚就是这个人带着手下进来追查潜入宫中偷盗的慕容瑾蘅。
所以她其实还是在大梁的皇城之中?
那么昨晚喝酒喝得好好的,为什么醒过来就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再一次留心打量周围环境,所见之处是一片安逸朴素,房子是青砖铸成,院落里的路也是鹅卵石铺成,最显眼的植物便是竹子,自己所藏身的这丛是湘妃竹,刚刚从睡觉的房子穿到前院的那片竹林目测是慈竹当中的四季竹,其间点缀着自然生长出来的不知名的花。
看不出主人的身份,只隐约感觉到这里的主人是个随性自然的人。
顾长宁越想越感到诡异和荒唐,能从宫内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但是带出来之后既不关着她,也不派人看守,而是任由她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个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正当她感到匪夷所思的时候,那房间的门又打开了。
这回走出来的人却是直接让顾长宁瞪直了眼。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下了回廊,踩上院中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路朝自己走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见过很多次说过很多话的、相当熟悉的定南王世子慕容瑾蘅。
她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和恼火,走了出来,挡在慕容瑾蘅前进的路上,定定望着他,问道:“慕容瑾蘅,是你将我从长宁殿里带出来的?”
慕容瑾蘅听到她提问,淡淡看着她,道:“你睡醒了?”
顾长宁有些烦躁:“你难道没看到我醒没醒?”
慕容瑾蘅不但没有对她的恼火作出反应,反而仍旧一脸平静地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顾长宁深吸一口气,道:“没有,别岔开话题,为什么要把我从宫里劫出来?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卧房里有点乱,不太适合你睡觉。”
顾长宁气得有点想笑出来:“这是什么奇葩理由?你是在玩儿我吗?当我是傻子?”
慕容瑾蘅平静地否认:“没有。当时一位皇子一位王爷,我总不能把他们都给扔出去吧?所以你看,就只能把你带出来了。”
顾长宁皱着眉,越发困惑:“你在说什么?”
慕容瑾蘅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不说话,径自往院外走。
顾长宁连忙又追了上去,在他迈出院门前堵住他:“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要去告你一状,你这是对皇子不敬。”
慕容瑾蘅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猝不及防地将她推倒在墙上,堵住了她的出路,缓缓说道:“若是我想对殿下更加不敬呢?”
顾长宁宿醉刚醒,说不难受都是骗人的,现在脑子里晕乎着呢,被他这举动弄得更加有点懵,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问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慕容瑾蘅被她的淡定弄的没脾气,又将她松开了,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就是怕你的身份被发现,喝酒后的男人会做什么,谁也说不好。”
顾长宁怔了怔,笑了。
“你也知道喝酒后的男人会做什么,谁也说不好啊?”她戏谑道,“那你还记得你喝酒之后,都做了什么好事吗?”
慕容瑾蘅偏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然后道:“瑾蘅不知。原来九殿下记得很清楚?九殿下不嫌麻烦的话,还请帮瑾蘅回忆一遍。”
顾长宁皱了下眉,当即气得轻哼了一声。
原本想着慕容瑾蘅是不记得的,所以她打算借此调笑一番,现在看来这货说不定记得比她还要清楚。
一个不防备就被这货反调笑回去,顾长宁有种郁闷的感觉,“现在我酒醒了,我要回宫!”
慕容瑾蘅从身旁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院外带,边走边说:“现在还不能回宫,经过宫门的时候,你又该如何解释自己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呢?”
顾长宁提高声音道:“那你说这都是拜谁所赐呢?我睡觉睡得好好的,你把我搬出宫来做什么。”
慕容瑾蘅赔笑道:“怪我总行了吧?是我考虑不周,这就带殿下去喝点醒酒的汤,缓一缓殿下的不适,权当作赔罪了。”
顾长宁哼了一声,奈何自己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眼前这朵高岭之花都亲自赔罪了,她紧抓着不放就有点不讲道理。
“真是搞不懂你犯的是什么糊涂,”她开始跟在慕容瑾蘅身边嘀咕起来,“就算是怕我的身份被发现,那也不用把我带出宫来,也不嫌麻烦,还不够自己担风险的呢。”
慕容瑾蘅轻声道:“把你放到我眼前,我比较放心。”
顾长宁哼哼了一声,心里头的感觉怪怪的,没继续说话。
慕容瑾蘅将她带回了刚才醒过来的房间,房间的桌上已经放着一碗汤药了。
汤药看上去不像是用来醒酒的,倒像是用来满足人的口舌之欲的,闻起来也是让人食欲大增。
“这是为我准备的?”顾长宁问。
慕容瑾蘅道:“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刚喝过酒的人吗?”
顾长宁笑了笑。
这时候有人听到声音从外面探过身,看向房中的两人:“这位小公子回来了啊?可把我担心坏了,以为把世子带回来的贵客弄丢了。”
顾长宁看向说话的那位老妇人,直觉地感受到对方眼里的和蔼和慈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