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惠帝见人员来齐,心中已然明了他们的来意:“好些了。尔等的顾虑,朕心中已然明了,如今太子理朝政,的确不太符合礼数。朕的身子,过些日子便会好转,尔等不必忧心。”
要他放弃帝位,比之他放弃长生不死药更加难受。
惠帝一语,把百官的来意都给堵住了。
其中一名官员突然看向了旁边鹤发童颜的老者,突然出声道:“不知,这位可是大梁国的名医,苏神医?”
苏神医不在宫中,声扬天下,竟有官员认出自己,他倒只露出些许惊讶,而后应承道:“不错,正是老朽。只不过,这次要医治陛下的人,不是老朽,而是九皇子殿下。”
苏神医淡定自若的说着,殊不知自己的话如同一把惊雷,在官员这片湖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苏神医,您是在开玩笑吗?天下谁人不知您医术超绝,怎的陛下患病,您却不出手相向呢?”一个官员不可思议的说着,言语之中,大有不解之意。
事实上,这也是惠帝想问出口的。苏神医为何如此极力推荐顾长宁,一个素未相识出身卑微的皇子。
“简单,因为苏神医的医术,仅仅是天下超绝,而我的医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百官的声音截然而止。
看着那相貌如女子般貌美,又清淡自若的顾长宁,短暂的微楞过后,嘲讽和轻蔑声开始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一名叫不出名字的官员言语尖锐的问道:“不知九皇子殿下要用何种医术来医治陛下?”
另一名官员语气轻蔑,似是对顾长宁的言语十分不屑:“苏神医乃是天下超绝的名医,可知自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装腔作势?”
又一名官员隐藏在其中,咄咄逼人:“九皇子殿下,陛下若是因你治疗不当,你可用何担当!”
顾长宁面色不变,只是神色淡然的用双眼,在各个官员的脸上划过,是轻蔑、是嘲讽、是不屑、是幸灾乐祸。她全然暗中记下。
“怎的,说完了吗。”
顾长宁沉默了半响,百官的质疑逐渐消退。
她突然应声,百位官员如梗在喉。
“敢问诸位官员,你等可听我说了要医治父皇否?”
“敢问诸位官员,你等方才的话,算不算以下犯上?”
“敢问诸位官员,你等,是从何而来的质疑?本皇子可曾说过不会医术?”
三句敢问,寝宫内顿时鸦雀无声。
丞相也没想到,一向低调的顾长宁会突然这般强势,其释放的气势,与曾经的惠帝何曾相似。
“臣,知罪。”
大梁律法严明,罪责一下来,责罚无可避免。百官们不得以,只能认怂。
但有一人从未出声,那就是丞相。他独自站立在原地,看着顾长宁后,认真并严谨的问道:“九皇子殿下,能以何种方式保证陛下无恙?”
顾长宁嗤笑一声,瞥了眼身后的惠帝,轻笑道:“本皇子可曾承诺,要医治父皇了?我并无师承门派,又未曾露过医术,如何保证父皇无恙。百官们质疑,理所应当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