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巫师心知顾长宁的药理十分出色,却不知道顾长宁对医术也极为了解。
“父皇身上的毒乃是禁药所致,若非十分厉害,怎会是禁药。至于另外一味药,是何种药,安御医可否查明清楚了?”没有回应安御医的话,顾长宁反而反问道。
安御医闻言一叹,答曰:“未曾查明。出手之人是想置陛下于死地,怎是轻易能查明出来的药物。”
“你说的对,可你也切莫忘了,我只是个出身西庭、身份卑微的皇子,若我出手,且不论太医院的颜面。百官,岂会让我出手医治?父皇,又岂会同意我医治?”
原主顾长宁的情绪,三番两次影响着她。所以她才会多此一举拦截下六皇子顾南云。
“这……,殿下深思熟虑,是臣思虑不周了。”安御医低首,明白了顾长宁话中的意思。
一个出身西庭的皇子,医术超绝盖过了太医院,这等惊世谬论,太医院的人不仅会不服,还会对顾长宁其了反向心思。更何况是百官和陛下那方呢。
“那便让人去找神医罢。不到万不得已,切莫提及于我。”
“是。”
顺着顾长宁的摆手,安御医顺势告了退。
等安御医一走,顾长宁则把目光看向了志巫师:“我昨日想了个法子,可以让志巫师的蛊虫更进一步,但这,恐怕需要付出点代价,不知志巫师,可否愿意与长宁试上一试。”
长宁殿的夜,注定总是静悄悄的。
但皇宫中的风起云涌,却同样不平淡。
一连几日,宫中都有数个自称神医的人接连给惠帝会诊,只不过,有不少都是滥竽充数的庸医,好几个都被人硬生生赶了出去。而惠帝本人,也因经受不住两种毒素的药性,日渐消瘦,面容也逐渐苍老,时而昏睡,时而痛吟出声。
顾南云这厮倒是厉害,五日后便风程仆仆的从宫外赶了回来,并带来了个有着真本事的神医。
安御医在一旁从旁侍候,听闻那神医的话,已然明了此人的医术,亦在自己之上。
给惠帝号完脉,神医一身布衣,神色平和,约莫六十岁年纪仍一副鹤发童颜,这般的他,却在号完脉之后,轻声一叹:“若是陛下只中了一种毒素,我自然能解。但这两味掺杂之下,相克亦有几分相生,且此两种药,剧毒无比,饶是我,也回天无力。六皇子,劳烦你白跑这一趟了。”
“苏世伯,您已是大梁最有名的神医了,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再救救父皇。”
神医姓苏,闻名于天下最有名的神医,大梁国都内同样德高望重。
惠帝久病不起,朝堂已经人心惶惶,如果不是还有个太子顾辛在早朝上镇场子,恐怕惠帝的寝宫早就人满为患了。
“唉。”苏神医轻叹了一声,若非是顾南云亲自来请,他定然不会来皇宫这等地方:“罢了,就当还以你母妃当年的救命之恩吧。老朽,尽力而为。”
从此,两不相欠。
顾南云听闻苏神医的话,身子一颤,最终还是应了声是。
“不对,陛下中毒时日,多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