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梁数十年来,再未扩土一步。
“原来如此,志巫师,有劳您给父皇看上一看了。”
表面功夫,顾长宁还是要做足的。她装腔作势的劳请,志巫师真心诚意的不情不愿,可谓是明显的对比。惠帝心知自己的确错怪了顾长宁,当即心中的不悦立刻就散了过去。
“惠帝服的药虽然不多,毕竟是禁药,剧毒非常,我这只蛊虫吸收的毒,已经十分之多了。”志巫师上前一番查探,顿时变了脸色。尽管他已经换成了普通的蛊虫,禁药的药力之强,已经超乎了蛊虫可以承受的范围。如此算下来,要救下惠帝,他最起码要损失数以十计的普通蛊虫,勉强能把惠帝身上的毒素去除。
“我这就把蛊虫换下来,往后每过一日,你便过来一趟长宁殿。一个月后,毒素勉强能被去除掉。”这还是志巫师最低的估计。若是再有一味毒添进来,他是当真舍不下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蛊虫。
“好,我知道了。那志巫师您就继续喝酒吧,朕宫中还有要事,换完蛊虫,朕就不打扰了。”
志巫师是吃了顾长宁的酒,嘴软。拿了顾长宁的好处,手软。
惠帝是小命握在志巫师的手上,心软。
一番钳制下来,惠帝没等注意到蛊虫的模样,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志巫师不比宫中宫人,弹指杀人都是谈笑间的事情。他的性命尊贵,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这是吞服了禁药的蛊虫吗?”
惠帝离开,顾长宁目送着他远去,心中更加大失所望。
顾长宁啊顾长宁,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渴求的父爱,到底卑微不卑微,可笑不可笑!
“不错,原本是黑色的。因为禁药的缘故,已经变成了紫色。这番时间下来,只要惠帝好生休养,最少三十多日,便能去除掉毒素。此等禁药,即使是我族都将之列为禁忌,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能将此等禁忌瞒天过海,再给那些宫人炼制,成了什么狗屁长生不死药。”
看着自家的蛊虫,志巫师一阵心疼,越说起禁药,向来无所顾忌的志巫师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可见禁药的厉害之处。
“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蛊虫的培育方法,我虽然知道得不多,但也对此有几分了解。父皇的伤势一解,恐怕会对你大为不利。届时,你带着我说的东西,直接离开皇宫便可,其余的一切,由我来一力承担。”
志巫师是皇宫的禁忌存在,惠帝现在性命被牵制,定然会毕恭毕敬,一旦惠帝获救,就是志巫师大难临头的时候。
这点,志巫师何尝不知道。
他感动的是,顾长宁现如今毫无势力,却愿意为他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即便惠帝在京都势力滔天,他要逃出去也并非不可能。顾长宁却不同,他始终是皇子,惠帝要刁难他,恐怕也不会如同他说的这般轻巧。
“你的意思是,你懂得蛊虫的培育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