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江云姝听了也吃惊,难怪方才她一进来,皇后那般恨恨地看她。
苏青青一介弱女子,大冷天的在地上跪了一晚上,不说膝盖撑不撑得住,这冻都得冻出毛病来。且不还说膝盖会不会跪坏掉,这人都得冻得大病一场。
幸而昨日并未下雪,否则这苏青青可就遭殃了。
虽说江云姝一向不喜苏青青,可太后的手段原是这般狠。到底前世同住一个大院里,苏青青的身体,江云姝多少还是知道一点。按昨夜江云姝出宫的时辰算,苏青青是撑不到今晨的。
要说太后,真是半点不给郑家留情面。苏青青那身体,必然是中途曾晕过去几次,而今晨那几位夫人见着的时候却是好好儿跪着,想是太后用了什么旁的办法把人给弄醒。
无论是针扎还是泼冷水,那都是可用的法子。而苏青青实在难撑,那想法子吊着让她撑住,撑到今晨贵夫人们入宫来,方才放人走。
江云姝心里猜想,太后不会是故意让那几位夫人瞧见苏青青的模样吧。
要知道,这些贵夫人可不一定把得住嘴上这门,出了宫门许就说了出去。可不是所有世家都害怕郑家,如今的郑家大不如前,自然是没法像以前一般说要撼动一个家族便撼动一个家族的。
如此想着,江云姝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太后,与太后对视一眼,倒是读懂了对方眼中几分意思。
这命妇入宫给太后拜年,也没留多久,人多了聒噪,太后年纪大了,听了也烦。皇后那边,则因着太后将人都聚在了一起,也不好让大家挪个地儿再去一回,自然便散了。
而顾执玉那里,则是将自己查出来的一些户部的异常呈给了皇上,原本顾执玉还当皇上迫不及待想打压这个外戚势力,该是结过手便想办法给对反一记重击。
可顾执玉没想到的是,皇上竟是摆摆手,神色之间带了几分不耐烦:“大过年的,说这些说什么,过几日再说。”
顾执玉心里眉头都打了结,可面上却是不敢露出不满,直称:“皇兄说得是,是臣弟没考虑周到。”
以先前皇上对打压郑家的热衷程度,想来今日并非真的因为过年才不愿多谈此事。
顾执玉看着自己面前的皇上,心底不免有些失望。到底是嫡亲的兄弟,仇人都那么明确,对方少不得便要他们的命,可皇上却反而又来猜忌自己的人。
一回两回倒还好些,若长此以往,怕是令人寒心。
顾执玉想着,又念及江云姝那边怕是已经散了,便借口接王妃回府,离了御书房。
皇上摆摆手让他赶紧回去,临走时却又冒出一句:“你这王府的人也确实少了点,不如下回选秀,朕指两个给你?”
这话听着像是极大的恩宠,是恩赐,可细细算来,却并非如此。
后宅不宁,顾执玉提防郑家的时候,便要分心来担忧后宅的事。皇上这话听在顾执玉耳朵里,非但不是圣眷在身,而是对方已经将手放在了名为猜忌的刀柄上,随时准备出鞘,猝不及防给他来一刀。
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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