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才行。这也就是为什么,将军会派我们到这个地方勘察地形,将军大约是想走军都陉,从这里入蓟都了。”
军都陉,太行八陉之一,是太行山和燕山的分界线,也是蓟都北出至草原的重要通道。而且是燕国和胡人交战的重要战场,但是最著名的,就是传说当年黄帝和炎帝之间的阪泉之战,就是在此地附近进行的。
军都陉两山夹峙,下临巨涧,悬崖峭壁,号称绝险。其下絶谷垒石,崇墉峻壁,山蚰层深,林障邃险,道路只容单车而过,重岗复岭,实在是一条山势形胜之地。
由于军都陉如此险峻的地理形势,一直以来,都是燕国的重要驻扎之地,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燕国本就对胡人有军事优势,是以竟然在此地,一直没有修筑关城,只有驻扎的营寨。既然如此,也就难得让乐池上了心思了。此地山重岭复,地形复杂,到底可不可行,乐池只能派人先行探查一番,若是可行,此地到不虞成为一条进攻蓟都的妙地。这才有了庞煖哥俩的这般差事。
“我看这军都陉,虽然号称绝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要说真的没有缺点,倒也未必。”站在山梁之上,庞煖眺望着军都陉的形势,对身旁的剧辛说到。
剧辛俯瞰脚下深谷绝涧,有些头晕,稍微踢下去一块石子,很久才听到水声,可见此处之高峻。“弊端何在?”
“在于他纵横太短。”
剧辛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军都陉的确纵深浅,一旦突破,大军就能垄断此处,而守方则无力阻拦。他往前走了两步,踮起脚,正好看见一处齐国的营寨,建在涧水之旁,里面营垒分明,外面士卒景从。
“那里应该就是齐军的营寨了。”剧辛说道。
“不错,我们暂且下山,等天黑之后,靠近一点再仔细观察,之后再悄然离开。”
“好。”
下山之后,庞煖下令所有人立刻休息,安排好巡逻哨兵,轮流巡逻,等亥时再靠近营寨观察。他和剧辛也分成两拨,分别巡逻和休息,为了晚上即将进行的探营准备着。
亥时未到,所有人都开始吃饭。然后顺着河堤,悄悄摸向齐军营寨。随时描摹地图,是每一个赵国士兵最基本的军事技能,也是每一个斥候都必须要掌握的本领,庞煖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涧水深约一尺,宽有一丈,两壁最窄处约三丈左右,单车可行。”
“涧水两岸密布卵石,行之有声,然水声沛然,或可掩藏。”
“亥时一过,暂无见巡逻哨兵。”
两人一边说,后面就有人记录,很快就将这个地方描摹了一个大概。
“营寨居涧水北岸,大门处有拒马,没有发现陷阱,齐军自由出入。有哨塔两座,弓箭手各一。营中无马匹,主账位于中心,营帐四周分布,拱卫其中。”
一条条信息很快就记录了下来,这种信息将是此计是否可以使用的重要依据,也是此次庞煖等人的主要任务。
“庞子,要不要再靠近一点?”
“不用了”庞煖又仔细观察了一阵,对身后的剧辛说道,“咱们走。”
回去的路上,剧辛看着庞煖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苦闷,便忍不住问道。“庞子,你似乎有些心事?”
“倒也没什么。”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剧辛说道:“刚才我在观察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是故有些疑惑。”
“何事?不妨说出来一起讨论。”
庞煖迟疑片刻,“你觉得将军和匡章相比,才能几何?”
“这个...”剧辛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俩,遂小声附耳说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匡章比将军要厉害多了。”剧辛对于乐池的身份,始终有些芥蒂,认为乐池是在中山混不下去了,才跑到赵国来,其实草包一个,没什么本事。
“厉害自然是厉害,说厉害很多,到也未必。”庞煖说道,这都是庞葱日下里曾经说过的话,庞葱对乐池的评价是:“此君稳健有余,机变不足。”可谓中肯的很。“不过,既然匡章比将军还要略胜一筹,那么军都陉之事,匡章会注意不到吗?为何驻扎的人马,不过万余人?他真的以为,凭借着军都天险,可以抵挡我们联军的进攻吗?不会的,我觉得匡章没怎么骄傲。”
“说起来也是,齐军连骑兵都没有安排,可见是对地形摸索之后,知道马匹不宜在卵石上行走,故全部安排了步卒和更多的弓弩手。这明显是针对我骑兵部队来的。连这样的细节都能考虑到,会犯下那种轻敌的错误吗?的确有问题。”
“莫非...”庞暖看向剧辛,两人都想到了一种极大的可能。
“哼,这是卖一个破绽给老夫,想让老夫去钻那个空子。”乐池将庞煖送来的情报狠狠的掷在几案上,冷笑道。
昨日朋友喜事,多贪了两杯,实在没有精神起来再更新了,各位勿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