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虽然无意于对中山国之事指手画脚,但是若中山国真的与我赵国为敌,赵国也不能坐视不管。大王清楚,公子素来与赵国颇为友好,是以派某前来,希望公子在中山王面前多多进言,为我两家通好之事多多费心。”
司马喜冷笑一声,“先生真是久不关心中山了,如今某虽然依然是宦门中人,但是已经就不问政事了,如何能够替先生费心呢?”
“咦?竟然有此事?”司马浅装作不知,“惊讶”的说道:“公子竟然已经不问政事了?怎么会这样?”
司马喜看着司马浅,他如何不知道,司马浅这是在演戏,若是赵国不知道他司马喜已经被罢黜了,为何还费尽心机找自己,直接去找其他人不就得了。
“这可如何是好?”
“先生可听某一言?”司马喜决定让这个演技派暂时收了神通,自行说道:“若是赵国相信某家,只要给某一段时日,赵王所担心的这些事情,自然会迎刃而解。”
司马浅也不再作伪,想了想说道:“不知公子欲以何为?”
这次轮到司马喜开始表演了,他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先生只管在这庭院中暂且住下,他日还需要多多繁忙先生。”说完,看着这满院的破败,突然觉得,破败也未必不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阴简最近很郁闷。
郁闷的原因是,自己的女儿从王城中传出话来,说是自己和江妃正在争宠,希望能够助她一臂之力。
说起来中山王去岁大病之后,竟然慢慢痊愈,实乃奇事。不过众人都觉得,医术通神那是吹嘘了,应该说是从一个小诸侯变成了中山王,这种滋味让中山王瞬间痊愈了,看来有时候,虚名还是有用的。
中山王痊愈了,他的夫人就没这么好的命了,一场风寒就早早离去,中山王只能在各种妃子之中,再择良配为后。其时得宠者有两人,一曰江妃,一曰阴妃,而阴妃,就是阴简的女儿。他自然知道,阴妃争宠,固然有私心作祟,然而若是真的能够成功的话,对于真个家族也是非常有用的。是以也希望女儿上位为王后。
但是这种事情,由自己出面是不合适的,只能找他人代替。他先是找了相邦乐池。没想到乐池一把回绝,对这等事竟然漠不关心,特别是这件事由自己这个相邦说出来,有**份,何况身为臣子,去关心国君家事,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没有办法,阴简只好去找公孙弘帮忙。公孙弘乃是中山的卿士,比之乐池当然是比不上的,但是地位也是非常高的,既然相邦说出来不合适,卿士说出来应该没问题吧。但是公孙弘乃是非常注意自己言行之人,把自己的私德看的比生命都重。他得知阴简的来意后,不但不准备帮助他,甚至还警告他若是继续如此下去,他将劝说中山王将阴妃废黜掉。
阴简又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从公孙弘家里出来了,正准备再去拜访其他大臣的时候,却听得身后有人唤他,他转身过去,看见不是别人,乃是司马喜。
“没想到真的是先生。”司马喜欢喜的说道,“多日不见,先生为何如此愁苦?”
阴简见识司马喜,心里说不上欢喜,也谈不上厌恶,毕竟司马喜也算得上是官宦之家,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当然,自己的女儿成为王后之后另说。但是如今司马喜已经远离了朝堂,难道自己还能找他帮忙吗?
“没想到在此处碰到了公子。”
“某也没有想到。”司马喜说着,对阴简笑了笑言道:“今日有暇,原本无事,但是王城中传下令来,命某速去王城,大王有要事相召,没有办法,只得前往。路上得遇先生,真是有幸。”
阴简心思被掀起了一丝波浪。
“公子去王城拜见大王,所为何事?”
“这个,某也不知。”司马喜不好意思的说道,“恐怕是君上想念先父,找某来追忆一下先父吧。”
“原来如此。”阴简点点头,但是心里的那份心思又重了。
“既然如此,某先告辞了。”司马喜说着,就跨上马准备离开。就在此时,阴简突然抓住司马喜的的衣袖,说道:“公子且慢,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马喜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知道,鱼,已经上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