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胜利。至于说乐毅为什么说宜阳不可守,非要在虎牢驻守,当然是因为秦军追击溃军,定然没有时间去攻陷城池,而被追击的联军若是进入宜阳,就会让这座城池落入秦军手中,而虎牢关就像是一把锁头,就能够锁住秦军进攻的势头。这也是为什么众人觉得,虎牢必守而宜阳可弃了。说句难听的,宜阳坚城要塞,要是想守,凭借着追兵是攻克不了的。
“难道只能这么坚守下去吗?”太子奂终于意识到现在情况的复杂性,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来到前线之前,韩王康对他千叮万嘱,无论如何,都要在函谷关前顶住秦军的进攻,否则秦国报复的时候,韩国会首当其冲,到时候,恐怕韩国要付出的,比损失要多百倍以上。太子奂当然清楚这一点,作为韩国的主战派,他深知当初支持张开,同意和魏国一起出兵秦国,所冒的风险之大。是以在这件事情上,他是非常谨慎的。
“大王的意思,你们是知道的,力战!至少让秦军元气大伤,十年之内不敢窥伺宜阳。”太子奂郑重的说道,“某此来,就是和两位一起,死守这里。两位放心,大王已经向楚国、齐国和赵国分别派出使者,请求三国予以派兵。齐楚两国不敢确定,赵国由于忙于北疆战事,暂时不明态度。”太子奂突然笑道,“不过,某的妹妹,哦,也就是仲姬,刚刚为赵王诞下一名女婴。据说赵王大喜,赐名芃芃,并且将林胡王献给自己的一块玉佩一同送至邯郸。可见赵王对之喜爱之情了。”
“芃芃?可是‘芃芃黍苗,阴雨膏之’?”严肃的气氛被这一喜讯冲击,竟然有些轻缓,申差忍不住调侃起这个名字。
“依着赵王的性子,说不定还是‘我行其野,芃芃其麦’呢!”太子奂忍不住笑道,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卫懿公的妹妹自小长得貌美多姿,自幼聪敏,及至成年,许国和齐国同时来提亲。许穆夫人觉得齐国强大而且距离卫国近,是以想嫁到齐国,然而卫懿公认为许国礼重,将她嫁给了许穆公,她也就被称之为许穆夫人。后来卫国受到狄人攻击,贪图享受的卫懿公被杀,许穆夫人闻之希望许穆公派兵帮助卫国,然而许穆公胆小不敢起兵,许穆夫人就带领自己从卫国陪嫁的女子跑到卫国王室停留的漕邑,散尽所带财务资助百姓,并和自己另一个哥哥向齐国求救,终于重建了卫国。而这首载驰就是许穆夫人回许国的途中所作。
因此太子奂才说,赵雍对于这位赵国长公主,抱有很大的希望。
“既然如此,我军倒是可以在此坚守下去,不过,唯恐魏国那边.....”申差没有说完,而是看向了魏国的大营,公子奂点点头,也同样看向了魏国大营。
“犀首大人,某对于攻伐秦国,自然是支持的。”惠施冷静了下来,看着也一样生气公孙衍,“但是国家大事,不能儿戏,若是犀首没有必胜的把握,某将建议大王,从函谷关撤退!”
惠施说完,公孙衍和公孙喜具是一惊。魏国一旦撤退,那么韩军定然是承受不住秦军的压力的,而且到时候,秦国人见魏国人跑了,定然是要对韩国人发动强烈的攻击,那个时候,韩军将面临灭顶之灾。不仅如此,恐怕韩魏联盟将就此破裂,魏国也将不容于其他合纵国家了。
“上卿大人说话请自重!”公孙衍终于生气了,“若是魏国就此逃离,必当受到其他国家的唾弃,恐怕到时候,即使秦国不追究魏国的责任,楚国也必将对魏国进行报复吧。”
“这一点,犀首大人就不必担心了。”惠施冷冷的说道,“上次某去楚国,已然和楚国令尹昭阳商谈过,一旦函谷关不可恃,那么魏国将离开五国联盟。这一点,楚国是知道的。”说着,惠施站起身,掀开帐篷就要离开。
“且慢!”公孙衍冷喝到。
“不知道犀首大人,还有何见教?”惠施冷声说道。
“两个月。”公孙衍咬着牙说道,“两个月之内,若是不能取胜,公孙衍愿意辞去魏国相邦之位,到时候魏国撤军与否,某再也不会干涉。”他抬起头,看向惠施,“还请上卿大人,向魏王说明此意。”
惠施站在帐篷之外,看着公孙衍,眼里满是复杂的意味。他不知道,为什么公孙衍在这个时候还在坚持,而且不惜赌上现在的地位和自己的未来。若是为了和张仪置气,大可不必如此,重头再来也未必不可,但是显然,公孙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有一种人,他的一生其实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也不是为了个人荣耀,纯粹就是为了一种理想。这种人是非常孤独的,曾经的商鞅,死于这种理想,以商鞅为榜样的公孙衍,也是这样的人。这种人,是惠施理解不了的。
“如此,某在大梁,恭候犀首大人凯旋而归!”惠施说着,消失在门外。
公孙喜眼神复杂的看着公孙衍,而公孙衍则将目光投向了西北方向,在那里,还有一支奇兵,“义渠啊,别让某失望了!”
这两日写的真是垃圾的很,真的有些抱歉。
(本章完)